服从指挥当然是军人的天职，但任由许钰这样破坏规矩，也不是他能够接受的事情。
一番权衡之下，周浩然还是轻微地呼了口气，点点头，选择优先履行自己的指责。
“……是，首长，请您稍等。”
他不再理会许钰，转身走到侧面的一个操控台，用手指划动几下，把屏幕上的电影关掉，然后很快调出一系列的文件。
与此同时，许钰也像刚刚楼底下那些人一样，向江鹤远投来惊异的目光。
她是周浩然的熟人了，比那些人更加知道，能被周浩然称之为首长的人，其军衔下限在哪里……
很难想像，刚刚来到自己班级的学生，竟然拥有着比自己还高的军衔！
“江海……”
“怎么了，老师？”
“你叫江海吗？”
“……不。但是我的真实名字，暂时不是很方面透露。”江鹤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无所谓，那我以后继续用江海称呼你。在学校里，你还是我的学生，要我叫你首长是不可能的。别拿余星飞出来说事，他也压不住我……”
“首长，需要您的虹膜纹。”
“好。”
江鹤远跟许钰没聊几句，就被周浩然叫了过去。
其实周浩然手上还在操作，身份认证的界面根本没有调出来。之所以提前叫江鹤远过来，只是纯粹不想他继续跟许钰交流罢了。
许钰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一些，但有一个身份不明的江鹤远在这里，她也没有立刻发作。
另一边，江鹤远用自己的生物特征解锁了档案，核心的作战资料便呈现在屏幕上。
“首长，这是一个关于违禁生化药物贩卖的犯罪事件，涉及复燃石和生命金属的关键信息。军方向控制局总局提出申请，总局经过研究，决定让您参与到R101空港的缉拿行动中。
最新消息定位到了一批‘黑水’的流动核心，指向的核心正是R101空港。而且，R101空港近几年来，适应性选拔的录取比例都高出其他空港百分之三十，持续处于异常状态。
这次任务的主要目标，是精确锁定‘黑水’贩卖窝点，为统一围剿做足情报准备。”
“不好意思，‘黑水’是什么？”
“那是一种特殊的药物，静脉注射后，能够让人在较长一段时间内产生生命金属适应性。虽然强度不高，但在药效时间内，暂时没有手段能将他们与原生适应者区分开来。
这种东西在黑市售价极高，只需要售出几克，就能让一个家庭后半生无忧。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组织推断，制作和贩售‘黑水’，就是‘黎明母舰’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黎明母舰’……”
江鹤远低声喃喃着，脑海中再次闪现出火海之中的那几只灾兽……
“黎明母舰”能够召唤灾兽，还能够通过药物去人为地诱变适应者！身为能够跟全人类对抗的恐怖组织，他们的手段果然不同寻常！
“昨天的袭击，跟‘黑水’有关吗？”
“有可能。”周浩然点头，调出了另一份文件。
“……这是昨天那单案子的报告，最后一个逃犯被击毙时，军方从犯人身上搜捕到了余量0.5克的注射剂。经确认，是使用剩余的‘黑水’。
估计是‘黎明母舰’跟某位客户产生了谈判撕裂，最后派人前来摧毁证据。可惜他们自己的人太贪了，妄图将最后一点‘黑水’据为己有，被我们抓到了机会。
组织判断，‘黑水’窝点出没在R101空港地面区域的可能性极大，侦察行动刻不容缓。行动时间确定为今天晚上，所需的装备弹药全部就绪，希望首长协助行动专员完成任务。”
“我们这次行动有几个人？”
“两……”
“两个。”
周浩然刚开口，远处的许钰就打断了他的话。
此时的许钰，已经把腿从桌上拿了下来，坐直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江鹤远，丝毫不掩饰眸底那战斗的欲望。
“两个人足够了，你和我，足够摆平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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