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钱益昂领着两辆马车到了江云所在的客栈,待把黄三儿和红衣小将秘密装进了马车后,江云进了另一辆马车。

刚上马车,抬头便看见了一脸愁容的雍正。

“别哭丧着脸了,我这不还没出事呢吗,放心,没人知道是我!”江云拍了拍雍正肩膀,笑着说道。

“城北码头出事,事主家属哭坳动天,整个京都都在传,皇上第七子依仗皇子身份,为泄私愤,滥杀无辜!”雍正抬起头,幽幽的说道。

“如何?如何?”江云感到不可思议,骤然提高声调,“为泄私愤?他们哪来的证据敢这么诬陷一个皇子?”

江云走的时候看的清楚,自家侍卫虽说对上成群结队的禁军没有讨到便宜,可也没吃太大的亏,人更是一个都没被抓住,这些人怎么可能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事!

江云心有疑虑,坐在车里眼巴巴的看着雍正,希望雍正能给个合理点儿的解释。

“这种事,只要有人传,三人成虎你听过吧?”雍正问道,“再说,现场也发现了你府里侍卫的腰牌,你现在是百口莫辩了!”

“该死!哪个蠢货连腰牌都敢丢,回去查出来定要狠狠惩治他!”江云牙咬切齿狠狠的说道。

“不用查,那个人今天就没回来!”雍正说,“今天回府的侍卫少了一人,本以为是被抓了,李姑娘去了京都大牢没见着人,后来便想着,这人恐怕已经远走高飞了!”

“什么?”江云眼睛瞪的很大,气的站起来,但又怕碰到马车顶,遂又气呼呼的坐下,“居然还有叛徒!”

江云一时之间心绪不宁,情绪瞬间低落,他感觉事情太复杂了,完全已经超出他这个现代人的反应范畴了。

先是遇见青竹帮的人,再到后面被抓进兵马司,然后是遇见绑架,之后又是码头出事,刚才还有巡检查房,每件事看着都是那么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可细细想来,这其中又似乎有一条线把所有东西都给串联在一起——青竹帮。

黄三儿已经是被打的半死了,他能招的已经都招了,出了说出他是青竹帮的人之外,再无其他消息,唯一有贡献的也就是他明确说出了柳全儿是个太监的身份。

这倒是给了江云一个线索,但是太监为什么会潜伏在自己家里呢,他的记忆里,这个柳全儿从自己离宫开府就已经在门下了,算是个老人,而且平时一直是个正常人的模样,任谁都没有发现他是太监。

若是这个黄三儿说的不是假话,那这个柳全儿就太可怕了,并且也太重要了,他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绝不仅仅是他表面说的那样。

不过可惜,居然是让他跑了,那群禁军来的也太是时候了,自己刚发现不对劲就蹿了出来,这群禁军绝对不仅仅是表面巡夜那么简单,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安排在哪儿等着我上钩的。

并且无论是否抓不抓的住,只要我到了那儿,家里的叛徒一定会留下线索,到时候就算我跑了,也能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至少是和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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