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年纪不大,嘴倒是真甜,您请上楼,今日我算你便宜些!”
其实老鸨明白,这就是人家的玩笑话,不少老主顾也会跟她这样打趣,但架不住这位公子生的好看,即便说出相同的话来,心里这滋味也是不同的,谁叫这主仆俩是真的好看。
苏尘收回右掌说道:“最近半个月左右,你这锦良阁的生意是不是清淡许多,姑娘们不是病了就是摔倒割伤了,还有的被人挖去了!”
上了楼,没走几步,老鸨就听出不对劲了,笑容微敛。
“公子不是来喝花酒的吧,你别告诉老娘,你接下来会说我这锦良阁中邪了,老娘才不信你这套!”
“来人!”
抬掌啪啪两下,噔噔噔,数位体态魁梧的壮汉从楼下涌来。
老鸨道:“敢行骗到老娘头上,你打错算盘了,若真有什么邪祟,也早被安阳寺的高僧收走了!”
闻言,子鹤嘴角微微掀起,露出几分不屑,那帮假秃驴能有多少真本领他岂会不清楚。
上次围剿炼阴山时,这帮和尚出工不出力,也多亏了他们,让安阳城的围剿网出现了严重的破绽。
即便是安阳寺的主持,虽说是位外宗高手,但血气衰弱,失了勇武之心,他若遇上也可胜之。
老鸨喝道:“去把他们拿下!”
壮汉们步步走来,脸上嘿嘿笑着,苏尘打开折扇,淡然视之。
就在身旁的子鹤准备教训这些不敬者的时候,右侧的厢房忽然传出轰隆声响,似是什么东西倒塌了。
“怎么了?怎么了?”
老鸨急急忙忙地推开壮汉,在厢房外敲了几下:“张老爷,我刚才听到很大的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回应的是几句哎呦声。
接着,门开了。
一位衣衫不整的胖老爷,左手扶着腰,见到老鸨便诶呦叫着,火气不小:“你自己去那边看看,害爷白遭这罪,以后别想让我再光顾你了!”
老鸨绕过屏风,朝卧床方向看去,只见整张木床彻底散架了,自家的姑娘陷入其中,昏厥过去。
这是把床压塌了,还砸伤了她的姑娘,特酿的,自家身宽体胖惹得祸,这账怎么能算到她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吩咐人把姑娘抬出去。
老鸨转脸笑嘻嘻道:“张老爷,您没受伤吧,这是我锦良阁的过错,您的汤药费算我的……”
尽管老鸨好说歹说,但这位老主顾仍是甩着袖子离开了。
一回头便见到苏尘主仆俩不知何时混了进来,在厢房里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下可把老鸨气坏了,这不是瞎添乱嘛,也有点发泄的意思。
正欲开口赶人,却见苏尘手掌贴着屏风上,轻喝了声:“现!”
一字落罢,屏风上的梅花树抖动了下,飘落下一张符纸跃出墨画。
苏尘两指夹着这张符纸道:“这是走水符,俗话说水为财,走水便代表着让你流失财运,你这锦良阁的确不是中邪了,而是遭人下咒了!”
“观此地的气运,施法者应布下了六张这样的走水符,若到来年,你流失的不是银两了,而是命了!”
“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
一壮汉就要探手抓来,却被老鸨制止了:“公子可有什么证据,这贼喊抓贼的事我也遇到过几次!”
这半月个月以来生意的确变差了许多,不止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在夜晚听到婴孩的哭声。
众人都说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老鸨不惜花重金去安阳寺请来了高僧,那场法事之后,鬼怪声确实没有了,但姑娘们总会遇到无法接客的情况,或者被丽香院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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