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拳打翻在地,于千海怒从心头起,拔出佩剑就要斗上一斗。

“慢着!”

喝止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老者跨步而出。

于千海不满道:“老祖宗,年家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当着您的面都敢打我,你不在的时候可就更嚣张了,不然年振南哪敢退婚?

耻辱,奇耻大辱,若是让他退婚成功,我于家的脸面往哪放?往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各方道友?”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浑水才好摸鱼。

甭管事情因何而起,先把理占住再说。

“年家小儿,老夫与令祖关系较好,也能担得起你叫一声爷爷。

本还念些旧情想好好解决此事,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落我们年家的颜面,是要与我于家撕破脸么?”

老者须发皆张,怒吼而出,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

年振南本来还期待于家老祖能顾及声望,会通情达理。

如今会面,才彻底看清了于家的面目,反到放开了,不卑不亢道:“不敢,年于两家世代结好有数百年的渊源,振南又如何敢落了于家的颜面,更不敢冒犯老前辈。

但事已至此,如何了,全听老前辈的,振南不会有一句异议。”

知道难以善了,干脆割肉。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于家开口要五成的磷铜矿,心里价位应该在四成左右。

而年振南的心里价位在三成,眼下的局面,让他重新决定大不了就给四成。

“年家毁掉婚约,无信在前,就休怪我于家不义在后。”

老者沉吟道:“千海说过五成就按五成办吧。”

还真拉的下脸,失策了。

年振南欲言又止,没想到对方无耻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可之前说出的话又不能反悔,掐死对方的心都有,硬着头皮认,大声道:“好!”

老者继续道:“你当着老夫的面殴打千海,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脸面,若是不略作惩戒,老夫往后如何在小南洲的同道面前抬起头来?

再加一成,六成。”

年振南气的浑身发抖,良久后,更大声回道:“好!”

老者慢悠悠道:“莫忘了还有两只幼鹰。”

年振南面色阴沉,喝声道:“好!”

三个好字,带着他心中的怒火,一声比一声响亮。

老者掣出腰后佩剑,“老夫还有要事,需先行离去,千海,你负责交接,记得将年怀的尸体带回,当初的条件一步都不能退。”

年振南抬头,双眼赤红,瞪着老者,“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

一个“辱”尚未说完,便看见眼前寒光一闪,有一不足尺余长的物件正悬停在他的额前。

本命飞剑!

年振南魂飞天外,想不到对方居然练成了杀力强横的本命飞剑,依着本命飞剑的杀力,哪怕是杀光全府,也就是片刻间的事。

事关年家存亡。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失了方寸。

老者戏谑道:“你不答应?”

一直未曾出声的柳婉艰难起身、摇摇欲坠、挤开丈夫,直面那柄本命飞剑,“先杀我。”

老者冷哼一声,“当我不会么?老夫成全你。”

年振南回过魂来,将爱妻拉进怀里,对着老者怒目而视。

一时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家主若死,整个年家都幸免不了。

年家所有人犹如待宰的羔羊,生死只在老者的一念之间。

就在这时。

“好!”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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