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虽说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但就是知道你去了妖兽岛。你不用和我撒谎,我不会传出去,连你爹都不说。这是咱娘俩的秘密。”
“……嗯。”
简单的对话,算是打开了年东野的心扉,在这是世界上,他能完全无保留信任的人只有老娘柳婉。
柳婉的直觉很准,相处十六年的儿子,说句话糙理不糙的话,年东野撅一下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自打死而复生之后,儿子的言行举止就有些不易察觉的变化,一点都不傻。
从冬儿的话里,提到妖兽岛和三阶妖丹已经是十多天前的事了,超过儿子犯疯病的最长间隔。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儿子因祸得福,开窍了。
退一万步来说也是疯病的病情在好转。
当听到第二‘嗯’字时,等于是承认是记得冬儿的话才去的妖兽岛。
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心力憔悴照顾了十六年的傻儿子忽然有了康复的迹象,世上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
世上任何一个残疾孩子的母亲,为了治好孩子,可以付出任何能够付出的代价,哪怕是死,也心甘情愿。
而看不到治好的希望才是令人沮丧和绝望的。
短短十几天,柳婉的心情大起大落太过于频繁,喜悦的同时,耗尽了她最后的一丝精气神,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年东野发现不对,大喊一声“快来人。”
抱住往后倒的老娘放到床上躺好。
守候在门外的两个人风一样闯了进来。
年振南拿起摆放在圆桌上的玉瓶,倒出四品‘乾元丹’,喂进爱妻的嘴里。
红丸入嘴即化,化作一道暖流,滋润着柳婉干枯的生机。
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当她的脸色开始浮上红润之色,紧张守候在一旁的三人才长松一口气。
年振南抹去额头的冷汗,暗骂自己糊涂,居然被几件东西震惊的失去了方寸,早就该第一时间让爱妻将乾元丹服下,而不是追问来路。
若是因为服药晚了,害死爱妻,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谢罪,哪怕是千刀万剐也难辞其咎。
想起来就一肚子火,对着那个讨债鬼怒目而视,早早回答不就完了?险些耽误事。
随后又泄了气,这孽子失忆后还能带着东西回来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再苛责他回答不了自己的疑问,真是为难他了。
忧虑十六年的心病尽去,年振南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重生了一般。
刚高兴起来就想起一件事。
顿时升起一股无名邪火,怒目瞪视那个孽子,没好气道:“还呆在这里做甚?当心被雷劈,滚!”
年东野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便宜老爹。
神经病啊你!
谁稀罕和你一个大黑脸呆在一起。
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要往外走。
却听见大黑脸吼了一路“妖丹留下。”
想也不想,就把妖丹拍桌上。
冬儿惶恐,也不知老爷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赶紧跟着出去,并随手把门关上。
年振南偷偷瞥一眼,在房门关上后暗舒一口气,小声低估道:“老子给儿子磕头,你个臭小子受的起么!”
原来他想起自己在心里祈求过谁能救爱妻一命,就给恩人磕头。
没想到这恩人居然是那个孽子。
食言不是他的为人和行事准则,
越想越是烦躁,抬手给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
打完就舒坦不少,朝着昏迷中的柳婉跪下,“儿子是你的,给你磕头一个样,你又是我媳妇儿,不丢人。咱意思意思就得了啊。”
说罢,“咚咚咚”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走在院子里的冬儿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疑惑不已,老爷砸啥东西啊,动静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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