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芄兰轻声的试探

“德善!”芄兰大声喊

“来人!快去叫御医!德善!”

芄兰紧紧地抱住德善的身体,试图留住他身体的热量

“公主,德善公公已经…去了”

姗姗来迟的御医,身体伏的低低的,小心翼翼的说

芄兰闭上双眼,眼角处的泪珠,顺着泪痕滚落,吞一口口水,轻声的说:

“下去”

御医应该是没听到,身旁立侍的宫女,轻手轻脚的扶起御医,示意他悄悄离开

“公主怎么样了?”

国君虞重华和皇后,坐在一桌佳肴面前,皇后问前去打探消息的侍卫

“抱着德善公公的尸体,一动不动。下人们谁也不敢说话”

“抱着个死人,成何体统!我去看看”

“国君勿去,你现在过去,非和兰儿吵起来不可,她现在是修仙者了,和以前不一样,好不容易才回来,让她多在宫里待几天吧!”

“为了一个下人,难道她还不要这个父王了?”

“这可说不准”罗氏说完这话,只见虞重华脸色微变

“好啦好啦,你难道还吃一个吓人的醋不成。我举荐一人,可马到功成”

“谁?朝中的大臣还是后宫的管事?”

皇后娘娘一脸神秘

芄兰在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从小到大,德善陪着自己的一幕幕。

“哎呦!公主殿下,可慢着点儿!别摔着!”

“嘿!你这个小丫头,刚进宫的吧!筷子都拿不稳,起开,我伺候公主用膳”

“公主乖,喝了药,病才好的快”

“公主,这夏天也不能贪凉,少吃点冰,肚子该疼了!”

……

“德善在的时候,没觉得他有这么好,只觉得他是个爱唠叨的小老头。德善突然没了,哪怕以后天天在芄兰宫里呆着,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这心里怎么空落落的?有种心被挖掉一块的感觉,比单纯的疼更难受,酸酸的,真想痛哭一场”

“师姐,你还好吗?”

束薪走到芄兰身旁拍拍她的肩膀问

“呜”

正处在伤心时刻的芄兰,眼泪像决堤了一样,抱着束薪的腰哇哇大哭。束薪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双手无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一只手抚着芄兰的头发,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嘴里说着:

“没事了,没事了,哭吧哭吧!”

良久良久,芄兰停下哭泣,在束薪的陪伴下,抱着德善的尸体,趁着夜色茫茫,翻墙越脊,来到宫外

“德善,这是你的老家,我就把你葬在这,你陪我长大,我没能陪你变老,今天送你一程山水,如果有轮回,再续……”

“榕榕,这件宝蝉衣送给你”

榕榕前后两次遇险,若非黑尾鼠英勇相救,恐怕早已遭遇不测,如今宝蝉衣,以彭呈的实力来说可有可无,以至于忽略了宝蝉衣的存在,不然的话早就该给榕榕穿上了

“不用了哥哥,夭儿姐姐已经给我一件了”

“你那件自己留着吧,行走江湖少有人能伤到我,遇到了比我厉害的人,宝蝉衣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桃夭满脸无所谓的说,但事实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即便宝蝉衣再弱,合道境以下,都是有作用的。

“那你穿我这件吧!”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遇到了高手打不过,我还可以跑,你呢?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

“那好吧”

彭呈顶不过桃夭,只好作罢,以后再说。

“在路上的这几天,一点有意思的事都没碰到,真没意思,再这样下去,我还不如回魔界”

“嘘!小点声儿,让人知道了,你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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