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颂没有想到,做个印花而已,竟扯出了一段相亲韵事。
“晋卿兄的好意,晚生心领了。不过短期之内,晚生只有科举入仕之心,并无成家立业之念,日后若有机会再说吧。”
“可惜啊,可惜……”王诜好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先皇育有四女,存活其三,这‘卫国公主’是我妻‘蜀国长公主’的胞妹,两人同年而生,也是先皇唯一未出阁的公主了。听说张敦礼那厮正在游说高太后,想当驸马。子颂若是错过了卫国公主,日后就算相当驸马,只怕也没机会咯。”
“姻缘天定,随缘吧!”张子颂揖手回道。
“口是心非!既说随缘,现在缘分就在你面前,为何又要拒绝?”王诜不死心,嘴里一阵嘀咕。眼见张子颂确实无意,也只能问道:
“看来你也没心思喝酒了。说吧,找我何事?”
“呃……,我想把‘中庸之党’的党纲,印在‘中庸财经’之上,听闻晋卿兄乃‘诗画双绝’,所以想请你帮我,把党纲设计成印花。”
“小事一桩!说吧,咱的党纲是什么?”王诜一脸爽快。
张子颂略为思索,张口回道:“无为无不为。”
“党纲不错,看来子颂喜欢道家。”王诜一脸赞赏。随后展开宣纸,提起毛笔,蹙眉沉思起来。大约好几分钟之后,王诜突然问道:
“子颂,要不设计成‘花押’吧?”
所谓花押,其实就是‘私人印章’。自唐朝开始,华夏的文人墨客、士子权贵,就开始流行将自己字号、官衔、封号等,设计成字迹独特的印章。遇到吟诗作画、契约文书等要签字的情况,直接就用花押戳个章,快捷方便又好看。还显得很有个性,而历朝历代中最出名的花押,恐怕就要数宋徽宗的‘三笔四字、天下一人’了。
此刻王诜提出将党纲设计成花押,张子颂倒是一脸赞同。
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想到了品质与防伪。
按张子颂的想法,等‘中央财经’开始印刷时,随便找个小姑娘坐在‘印坊’,出货前每一张都检查一遍,合格戳个章,不合格就打回去。这样做的话,既保证了印刷质量,也保证了有章的才是正品。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而且,王诜本来就是制章高手,家里材料都是现成。
半个时辰不到,一枚刻有‘无为无不为’字样的花押,便交到了张子颂的手中。样子精美、字迹大气,整体构成有如飞龙在天。
“好手笔,晋卿兄不愧为名家。”张子颂一脸赞叹。
“自家兄弟,敢不尽心。”王诜自然是一脸得意,被人夸赞总归是高兴的事情。随后张子颂便揖手告辞,王诜相送。只是,王诜似乎仍旧念念不忘相亲之事,便对张子颂说道:“既然过府,总该见下女主人吧?”
“该当拜会嫂夫人。”张子颂自然也知道王诜心思,自咐不去招惹三公主便是。毕竟王诜帮了大忙,过府不去拜会一下他的夫人,于礼不妥。张子颂便点头道:“可惜晚生未备礼物,但愿嫂夫人不会见怪。”
“无妨,你问个好就行!”
张子颂点了点头,对方既是公主自然也不会缺啥,问个好聊表心意,也可以吧。便是跟着王诜,一脸谦和的去了秋千处。
两个女子玩得正欢,飘来荡去、欢声雀跃。
只是两人年龄相当,又是同胞姊妹,长相便很接近。
张子颂肯定分不清哪一个是王诜的妻子,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干脆低下了头,等候两女下了秋千,王诜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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