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昏黄的阳光西斜着晒进房间,穿过落地的窗户,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房间充满了氤氲的气息。
桌子上杯盘狼藉,烧烤的木签字丢的满地都是。
地上好些个酒瓶子,啤酒,红酒,香槟,以及一个上了年份,只能在电视剧和寻宝栏目上能看见的古董坛子,封盖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酒坛子底下,龙飞凤舞地刻着“天权”二字。
李白的短歌行里有句“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殇”。
以北斗酌酒浆,似乎讲的就是校长大人的“七星酿”,传言就是采取北斗星河之韵来酿酒,共七盏。
七种酒味道各不相同,同一种酒喝一口与喝七口的味道也不相同,世间罕见,后以北斗七星命名。
在收唐弈为弟子时,校长亲自为他所酿,一直被唐弈珍藏在七舍酒窖的最深处,只在老爹四十大寿的时候送过两坛,天枢和天璇。
要是知道给柳一鸣两个给偷喝了,肯定把他们摁在地上摩擦。
“嗯?几,几点了?”房间的床上传来呢喃的声响。
叶一白侧身蜷缩在床上,双腿紧紧夹着被子。
他的双臂……抱着柳一鸣的一只胳膊,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嘴角还极为享受地挤了挤,口水都流了出来。
柳一鸣的右手和右腿,也很惬意地搭在叶一白的身上。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你夹一半,我夹一半,这也算是做了回一被子的兄弟。
如果用成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不堪入目,伤风败俗,男上加男,强人锁男,左右为男......
柳一鸣的眼皮子动了下,用右手在床上摸索,找到手机,看了眼,就随意一丢,继续闭上眼睛:“才四点。”
“那还早。”叶一白的嘴巴又动了动。
……
“四点啦!!!”
片刻之后,一声极为惨烈、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大喊响彻了整栋宿舍,吓得门前榕树上的小鸟都惊呆了。
叶一白从床上蹦起来,满面愁容,光着脚在房间内焦急地来回走动,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考试要迟到了,药丸,药丸。”
“是新生入学考试吗?”柳一鸣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还没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一脸懵逼:“是几点来着。”
“通知上说,好像是今天下午的两点到四点。”叶一白挠挠脑袋回忆道:“我应该是已经迟到了。”
柳一鸣:“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是......错过了这次考试!”
靠!
叶一白看着手机上被打爆了的陌生来电,还有几个是周小树教授打来的,心中无限绝望。
柳一鸣凑上去瞅一眼,幸灾乐祸:“你凉了,这是教务处老头的电话,他最爱针针计较,鸽了他那么多电话,你凉透了。”
叶一白顿时炸了,抓着柳一鸣的肩膀死命摇晃:“都怪你都怪你,联合师兄,毁我声誉还不满足,把我灌醉,害我错过了考试,我们什么仇什么怨,说,你昨天晚上都对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不记得了吗?”柳一鸣被摇得头晕眼花。
“你才喝三瓶就飘了,还死活要喝那天权,拦都拦不住。最后抱着我哭着喊着说‘老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你骗人的吧。”叶一白否认。
“有图有真相。”柳一鸣拿出手机给他看,真的抱在柳一鸣的腿上,泪流满面,光看着就感人肺腑。
叶一白沉默,面部渐渐僵硬,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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