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罢午饭,又回来了擂台边,只见猎鹰爪元封经过短时间的休息,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随即黄三爷走到擂台中间,宣布了夺剑大会继续进行。

此时的岳朗等人也来到了擂台旁边,只听程伯献说道:“这打来打去,怎么也没点儿新意呢!”

话刚落音,只见一名女子缓缓的落在了擂台上,羽儿说道:“美男子,你要的新意来了!”

再看这刚上台的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衫略显苗条,双眸明亮若含秋水。一头秀发束在背后,两只铁环握在手中,此时,正看着元封。

元封打量了一下女子,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不打女人,你下去吧!”

那女子毫无惧色的说道:“既然你不打女人,那你认输便好了。”

元封一听,自然不高兴了,说道:“看你是女人,我本不想伤你,既然你不自量力,那就别怪我今日要破例了。”说罢,也不问女子名号,抬手便向女子抓来。

再看这女子,身法也是矫健灵活,一边游走,一边拿着双环应付元封,只见女子衣衫飘飘,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打了五六十招,元封见对着一个弱女子没有占到便宜,自然便有些心急,于是,双脚一蹬又打算跃到空中,孰不知,女子等的便是他这一下,待元封一跃到了空中,女子便抛出手中的双环,见双环向自己径直飞过来,元封急忙拿铁爪去格挡,不料,那双环飞到元封面前时,竟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元封拿铁爪挡住了两个,另外两只却重重的砸在了他左右两乳的位置,元封受此一击,从空中直直的坠落下来,跌倒在擂台上。此时,女子趁势收回了铁环,看着擂台上的元封,说道“承让!”。罗玉看罢,不禁感叹了句:“好俊的功夫!”

此时,只见黄三爷走到擂台中间,说道:“此次比武,本着公平正义之原则,虽然这位姑娘刚才打赢了,但是双环脱手,又一分为二,黄某认为,此双环应该属于暗器,实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所以此局获胜者仍为猎鹰手元封!”

此言一出,擂台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人们皆忿忿不平,只听有人大声喊道:“人家姑娘打赢了便是打赢了,什么暗器不暗器的!”更有人冲着元封喊道:“下来吧,都输了还赖在上面干什么!”黄三爷想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可是并没有人买账。

秦英见状,走上前来,示意大家安静,众人这才给了面子,秦英见大伙儿都看着自己,对黄三爷说道:“我看刚才只是姑娘的特有武器和技艺,并不能说是暗器,而且就算是暗器,这夺剑大会也未说不能使用暗器,所以黄兄,依我看,这局就算是这位姑娘赢了罢!”

台下众人听罢,喝起彩来,黄三爷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挂着一脸的不悦,回到了座位上,而那元封,也只能灰溜溜的下了台。

元封刚走下台,只见男子一跃而上,此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魁梧,手持一柄蛇矛,上的台来,看着女子,说道:“燕州破天矛张超,敢问小娘子怎么称呼?”

女子看着张超,说道:“贱名不足挂齿,先打赢了再说!”此话,倒是引得张超甚是不悦,举起长矛,便向女子刺来,别看这张超人高马大,长矛倒是耍的甚是灵活,宛如一条幽幽的长蛇,不断的向女子袭来,那女子自然也不敢怠慢,拿着双环格挡着,只不过女子的双环着实太短,在长矛的面前,丝毫没有进攻的空间,而两人的距离又有点近,想要使出飞环绝技也是不能,可以说是,女子丝毫没有什么良策,渐渐的,只见女子越打越被动,越来越费力。

二人打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只见张超找准机会刺出一矛,那蛇矛飘忽着穿过女子左手的铁环后,在空中矛头一转,又穿过了右手的铁环,接着张超调转矛头,把矛头朝下,狠狠地插在擂台上,那女子被手里的双环牵制着,不由得也侧过了身体,只见张超双手握住矛把,以长矛为支撑,双腿一跃而起,向女子扫来,那女子躲闪不及,被重重的踢在胸口上,顿时觉得眼黑气闷,双手不由的松开了双环,身子随着被踢的力道,往擂台下面的罗玉直直的砸过来。

罗玉见状,连忙伸手接住女子,顺势卸下了力道,朝着擂台上的张超说道:“既然只是比试,又何需下手如此之狠?”

张超看着罗玉,不屑一顾的笑着说道:“呦呦,哪里来的小野种,还知道怜香惜玉,不服气的话上来给爷爷练两手!”这话不说还罢,罗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把扶着的女子交给了弦儿,提着银枪,一跃上了擂台。

张超看到罗玉上了台,心里难免一惊,但还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罗玉冷冷的说道:“杀你的人!”说罢,银枪出手,如一条游龙一般,飞向张超,张超也不敢怠慢,举枪应对,这二人都是长兵器,一个枪出如龙,一个矛如幽蛇,在台上快速的舞动着,直看的擂台下面喝彩声连连。

要说论武功,其实二人不相上下,只不过罗玉的身法要更好一些,出手也要更快一些,只见罗玉时而闪到张超左边,时而跃到张超右边,时而又窜到张超的后边,在打了三百多招后,张超便开始有些心烦意乱,只见罗玉看准空挡,一枪刺出,在张超还来不及抵挡之前,罗玉的枪头已经到了他的喉咙前。罗玉看着张超,依旧冷冷的说道:“你的狗命我不稀罕,以后说话注意点,滚!”张超听罢,悻悻的下了擂台。

“年轻人,好枪法,让老夫领教领教吧!”一句雄厚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离擂台较远处的人群里,一位老者施展轻功,几个凌空虚踏,来到了擂台之上。

罗玉见来人五十多岁,手里拿着一把断刀,刀上已经锈迹斑斑了,着实看不出功夫深浅。但是,罗玉本来也是被张超刺激了才上台的,并无意争夺,于是抱拳说道:“刚才上台,只因看不惯那厮,如今把那厮打败了,自然该下去了!”

那老者笑着说道:“我乃颍州断刀单尘,见你枪法灵动,着实喜欢的紧,比试一下又有何妨呢?”说罢,也不等罗玉回答,便持断刀向罗玉砍来。

罗玉再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只能提枪应战,然而,那单尘看似很随意的一刀,待罗玉格挡时,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硬生生的让罗玉退了三步,岳朗看罢,不禁感叹道:“好强的气劲!”

的确,那老者的气劲极强,在这种气劲的压制下,罗玉刺出的每一枪,都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而单尘砍出的每一刀,又都像有另一只手将罗玉抓住,让罗玉的格挡显得艰难无比,罗玉闪转腾挪,想要找出单尘的空挡,可是好像单尘的断刀更快,丝毫没有给罗玉任何机会,此时,岳朗等人发现,罗玉并不是单尘的对手。

而单尘似乎并没有要把罗玉拿下的意思,而是不紧不慢的跟罗玉过招,渐渐地,罗玉明显落在了下风,程伯献见状,一跃上了擂台,举起两个斧头,格住了两个人的兵器。然后朝着罗玉说道:“罗兄弟,你跟岳兄弟都玩过了,看的我也是心痒痒,我看这个老伯不错,不如让给我玩玩如何?”罗玉见状,说道:“我本也无意打擂,程兄弟你要来便来吧!”说完,便退下了擂台,回到岳朗几人身边,见刚才的女子已经缓过来了,急忙走近查看。那女子看到岳朗,说道:“小女子夏芷儿,多谢恩公!”说罢,便要行礼,罗玉刚忙扶住。

再看擂台之上,那单尘目送罗玉下去,倒也不计较,抱拳对程伯献说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程伯献嘿嘿笑着说道:“我吧,也没什么名号!”话还没说完,只听下面的羽儿大声喊道:“不,你有,他就是洛阳美男子程伯献!”

台下众人听罢,又打量了一番程伯献,只见此人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跟美男子也毫不沾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程伯献见状,不免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笑着说:“那是,那是,你们自然是可以这样叫我!”众人听罢,便笑的更加厉害了。

那单尘见程伯献准备好了,便拿起断刀,汇集了气劲向程伯献砍来,只见断刀夹杂着一股力量,还没到程伯献面前,便把程伯献的胡须和头发震的往后飘,待断刀到了程伯献面前,只见程伯献随手拿斧头一挡,便挡住了单尘的一击。众人不禁一惊,而更吃惊的是单尘,虽说自己未使出全力,但也有五分了,可是那股气劲到了程伯献的身上,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单尘不敢相信,于是使出了全力,这次,只见擂台两端的旗子也随着这一刀飘了起来,可是到了程伯献跟前,这股气劲又不见了。只见程伯献笑着说道:“那我就要出招了!”说罢,拿个两把斧头,毫无章法的向单尘一顿乱砍,忽然砍上面,忽然又转到了下面,弄得单尘也毫无头绪,只能一边格挡,一边寻找程伯献的破绽,可是单尘发现,这程伯献的武功,看似毫无套路,满是破绽,可是当他冲着破绽攻出去的时候,程伯献总能看似笨拙的给他化解掉,其实并不是什么破绽。但是这程伯献也无法将单尘制服,毕竟自己也没什么气劲,而单尘的江湖经验又十分丰富,总是能避开他的斧头。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交手了三百多回合,只见单尘向后跳出一步,退出了战局,抱拳对着程伯献:“小兄弟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武学造诣,单某佩服,后面还有很多高手,单某就不奉陪了,希望小兄弟你好运!”说罢,双腿一蹬,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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