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纸笔伺候,我将此诗摘抄下来,今日借着太师的福,又为我河东挖出一位俊杰来,当浮一大白。”

当有人来兴大喝,张家仆人便赶忙端着纸笔递了上去。这种宴会当然是少不了纸笔的,就怕在座的那位,诗兴大发。

万事开头难,既然被李峙开了头,场中的一干少年郎,当然也不想被人比下去了,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是。

“我来”有少年人按奈不住抢先开口,率先走出,站在了小道上。

“诸位叔伯好,小侄余光义”少年人先是向众人一礼报了姓名,然后又是一礼“多谢诸位兄台相让”算是抢先别人赔了一礼,礼多人不怪,礼数做的足了别人也就不好找茬挑刺不是。

日出秦楼明,

条垂露上盈。

蚕饥心自急,

开奁妆不成。

余光义站定后,并未冥想,一首诗一气呵成,看来是刚才就已经在心中默诵过了。

“诸位叔伯,此诗名为《陌上桑,还望叔伯校正”余光义背完自己做的诗后又顺带讲出诗名,便静静站在一边等待众人品鉴。

“这也是首古体诗,仿的是汉乐府诗。”

“哎吆,上一首是颂扬元公劝农耕桑,这小家伙有意思,来了一首男耕女桑的诗。”

“哈哈哈,这是打算一较高下了?”

“我是觉得这两首都没有个高低之评,倒是相互呼应,你们说是么?”

受到好评,余广义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他紧握着的双手出卖了他,心中的想法,行了一礼后边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连两首诗,都被众人大喝叫好,场内气氛,在次被带到了高点。

余光义下场之后,又是一连还好几人,争相蜂拥的挤出人群,或深情诵读,或逐句斟酌。坐在场中的众人对于好诗是不吝啬赞美,当然要是有不足之处也会指出,加以校正。

这期间张庭轩也在祖父目光的逼迫下诵出一首名为《春动的诗。

春风动春心,

流目瞩山林。

山林多奇采,

阳鸟吐清音。

文采自然是不差,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这一首诗,众人当然是大家赞赏,若不是无关名次,说不得当场就被评为魁首也无不可。

张家长孙都诵了一首诗,张庭明当然也不会被人拉下,当即便有人鼓动起张庭明来。

正在和沈宪狂吃海喝的张庭明起身,扫了一圈,来了一句“不会,要不我给你们打套拳法,成么?”

还不待有人回过神,就张庭明随手将手上的油渍在身上摸了摸,呼呼哈哈的耍出了一套拳,主桌上的张哲使劲眯主眼皮子不让它跳起来,倒是一旁的张合看的津津有味,只是碍于张哲在身边,不然看他的样子可能会拍手叫好。

“咯咯,三弟,等会屁股定会被爷爷揍的稀烂。”张庭馨看着自己爷爷的表情,偷偷的对着身边的刘淳说起悄悄话。

场中的众人也被张庭明突然这一击,雷的愣在了原地,说好的以诗会友,突然来了个打拳的,这让我们怎么评判。

“好,好拳法”

“真是行云流水,刚猛霸道。”虽然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个看的懂拳法的,但这并不妨碍场中众人的对张庭明的夸赞。

“相儿,你也将你写的诗拿出来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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