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有言在先,不是当时移民去巴西的家庭,是要收费的!”谢菲尔德伸出手指摇了摇,提前先打了一个预防针,“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国内对移民十分反感,你们本身就是迪克西人,想想办法无可厚非,至于这些巴西的种植园主,可能需要产生一定的花费。”

简单来说,得加钱!虽说谢菲尔德家族一直谈不上对合众国的忠诚,完全就是一副前朝余孽的做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面上过得去。不伤害家族利益的情况下,对联邦政府也听话,反正谢菲尔德家族深度捆绑民主党,和南北战争遭到重创的民主党也算是共患难过的,民主党在德克萨斯就没选输过。

这种情况下,因为南北战争扬基人和迪克西人的隔阂,那层无法看见但无时不刻存在的屏障,则成了谢菲尔德横行德克萨斯甚至整个南方州的助力。

现在谢菲尔德家族都愿意重新接纳移民出去的伙伴回来,这些伙伴还想要带更多的人,谁知道说葡萄牙语的种植园主,能不能配合谢菲尔德家族共同进退?

这不是简单的点头答应就行了的问题,谢菲尔德不慌不忙的开口道,“你说的那些家族?他们的家产够不够成为我们的伙伴?他们有钱么?”

“这不是问题,能和我们在一个层面上的家庭,自然不是那些赤贫。”盖尔点头,不过这句话让谢菲尔德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这位所谓的伙伴看来生活的圈子也不大。不然不会对赤贫这个词有如此的误解。

“那就好!”谢菲尔德一听盖尔的口吻,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大问题。他并不是用国内反感移民诓骗对方,这也没有必要,打听一下就知道。

这几年合众国的民众反移民是真的,不是反黑人黄种人的问题,对白人群体也是一样如此。一八九五年的合众国民众,出于多种情绪的交织当中。一方面舆论上不断渲染美国世纪即将到来,不断有民众鼓动舆论要开战,放弃孤立政策。

另外一个方面则是现实当中,合众国搞不定很多地方,对拉丁美洲国家做出决策要考虑到欧洲的反应,尤其是世界霸主大英帝国的心情,政策上小心谨慎,和国内给民众宣称的美国世纪即将到来相反。

这和后世共和国民众想要屠美灭俄的心情是一样的,合众国的民众特别希望国家对欧洲帝国主义说不,然而事实就是光是一个巴拿马运河,合众国就和法国拉锯了二十年。普通人恨不得一天就让英国知道自己的厉害,看见联邦政府这种作态,自然是有火没处撒。

现在的合众国社会很浮躁,一个普通的美国人要是关心时政的话,心情是绝对不会好的,明明我的国家都宣称自己这么强大了,怎么看到欧洲国家跟看见爹一样?

对普通民众的朴素爱国情感,谢菲尔德不好说什么,这样其实很好,不注意欧洲的老牌帝国主义,专门关心国内的话,那岂不是眼睛都盯在自己这种家庭身上了么。虽说他家有洛克菲勒、杜邦这些同类分担火力。

不能让合众国的民众感觉到国内这种垄断的形成,那还是多关心一下欧洲人怎么欺负合众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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