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在心里恨恨地想着,除了担心自己的情况,其实他也担心那个叫容易的少年。
像容易这种伤势,在现代其实不算什么,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自然能康复。
可是以古代社会的医疗条件,容易这样的伤势已经足够致命了。
幸好容易遇到了林琅,否则的话,孙大夫来的那天晚上,容易就已经去了。
不过林琅还是有些担心,后续的情况需要观察。
也不知道容易怎么样了?那些消炎药他吃了没?
第二天一大早,容易已经好了很多,都能吃些小米粥了。
可是第三天早上,易儿再次高烧,全身发烫。
容嬷嬷都快急疯了,昨天分明好很多了,怎么又烧起来了?
夏竹再去请孙大夫,可是孙大夫来了之后,很快就要走。
“准备后事吧。”孙大夫不单不愿诊治,连容嬷嬷塞过来的最后几两银子都不愿意接了。
像容易这种情况,他都已经赚了二十两诊金了,足够了。
也不怪孙大夫医术不精,是容易的情况确实棘手,两天前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
换作是天京城任何一个大夫,此时都不愿意接诊的。
孙大夫的心里很清楚,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机会,一次就够了。
“算了算了,这都是命。”
看着已经烧得昏昏沉沉的易儿,再想起孙大夫的话,容嬷嬷一脸绝望。
容嬷嬷只剩下最后几两碎银子了,人家孙大夫能看上?
夏竹急得落泪,“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
后面的话,夏竹不忍心说。
“都是驸马害死了易儿。”容嬷嬷一脸悲愤:“易儿若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孤寡老人,就这么一个孙子。
容易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驸马......救了我,驸马是好人。”
听到容嬷嬷的话,易儿居然清醒了些。
“别说胡话了。”容嬷嬷红着眼,摸了摸易儿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祖母不会让他好过的。”
“就是那个......”易儿只指着床头的白色颗粒,喘着粗气说:“驸马给我清理伤口,给我血,还给我吃了药丸子,他还说,撑下去,能活。”
他说完,易儿闭上眼睛,落下泪来。
容嬷嬷站起来,一脸错愕道:“他......驸马不是加害你?”
“大夫都说我必死,是驸马救我我才活到现在。”易儿浑身一抖,全身开始抽搐起来:“祖母,我冷,好冷......”
“对了,那日驸马说他能救易儿,其他人就未必......”夏竹焦急道:“不如......让驸马来试试?”
此地,容嬷嬷也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驸马提着一个箱子过来,还说易儿能救......
“你帮我看着易儿,我......我去请驸马。”容嬷嬷比夏竹更急,提起灯笼就走。
“嬷嬷......”
夏竹叫唤一声,可容嬷嬷已经走远了。
“驸马......就算没死,也......动不了了吧。”夏竹幽幽一叹。
想到之前对驸马恶语相向,容嬷嬷有些过意不去。
驸马再混蛋,可毕竟为救易儿才被公主杖刑三十的。
这永乐驸马不管怎么备受冷落,可在这永乐公主府,他也是主子。
以前在这凌霄阁中被永乐驸马打骂,容嬷嬷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还手的。
永乐驸马安排容易的差事虽然有些过分,若不是容易出事,容嬷嬷心急之下才发狠,他们这些奴仆岂敢质疑主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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