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子与林秋晨二人见于仁举不顾生死,挡在自己二人身前,一时间均是深受感动。那黑袍人与丁家铭更是心狠,非要折磨于仁举尽兴之后,方才要结果自己三人。看到此处,林秋晨又是不甘,又是愤怒,恨不得将对面二人碎尸万段,方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不过让其没想到的是,最后关头竟有一黑衣人前来相救。是以服了解药,暗自运功,见体内已无甚大碍,这便再也忍耐不住,还未向黑衣人道谢,便冲向了丁家铭。此时清灵子也未想到此点,再阻止之时已然来不及了,当下将于仁举背起。
丁家铭见林秋晨神情,害怕极了,连忙往后躲去。
哪知便在此时,那黑衣人似乎早有防备,脚下生风,竟是挡在了林秋晨身前。林秋晨见此一愣,连忙收了拳,有些愕然道:“这是为何?此人虽是年幼,却是心狠手辣,歹毒非常,前辈为何要阻我为民除害?”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一代宗师果然教了一个好徒弟!只是有一点你恐怕是没有想到的!”
林秋晨抱拳道:“还请前辈赐教!”
黑衣人说道:“你将他杀了,不过是逞一时之快,可是你们三人却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厦门了。此话老夫绝非胡诌,除非你觉得你三人之性命,要比这个小混蛋轻贱许多,那便当老夫多舌了!”
林秋晨虽是恼怒不已,但想到黑衣人的话确是实话,当下也只得恶狠狠的瞪了丁家铭一眼,便转身向清灵子走去。
丁家铭见此也是舒了口气,他随意拉了一个海龙帮弟子,说道:“你快去看看他们死了没有!”
那名弟子走到叶文以及刘氏兄弟身边,探了探其鼻息,见其还有呼吸,当下便说道:“少爷,他们还没死!”
丁家铭连忙说道:“快将他们带回去!”
海龙帮中又走出两人,将三人托在肩头,跟着丁家铭向家走去。
林秋晨见此,有些微怒,却也只能冷哼一声。清灵子见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当下拉了一下林秋晨,林秋晨这才醒悟过来,二人连忙向黑衣人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黑衣人罢了罢手,看着林秋晨说道:“快些离开厦门,免得再生事端!”
“晚辈谨记!”林秋晨说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这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林秋晨与清灵子按着柳白华给的地址,找到了祖师婆婆所在之地,家中很是整洁,却是空无一人。林秋晨这时也管不得祖师婆婆了,他与清灵子替于仁举敷了药,让其躺在床上休息,随即二人也是开始打坐起来。
夜深之时,明月高悬,清冷的空气有些湿润,于仁举猛的睁开双目,霎时间只觉胸口疼痛异常,他又运转内功,只觉体内倒是无碍。他起身看时,只见清灵子在窗前盘膝而坐,一时倒是舒了口气。乳白色的月光透过小窗,照在清灵子身上,当真犹如罗汉降世。
“你醒了?”清灵子说道。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只是胸口还有些疼!”于仁举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说道。
清灵子站起身来,回过身看着于仁举说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胸口被那叶文以铜钱劲力所伤,休养几天,便会好的。”当下便将白日里被黑衣人所救之事说了一遍。
于仁举听完,暗自心惊,想是此刻虽是有些侥幸,然内心之中更多的却是气愤他们放走了那丁家铭,他生性豁达,想到这般境遇也可捡条命回来,当真是气运不凡。他哈哈一笑道:“清灵子,你可知救我们之人的来历?”
清灵子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武功很高,到场也只使了几招,看不出其本家功夫。不过有一点我想应是错不了的。”
于仁举说道:“你是说他蒙面而来?”
“不错!听其声音,我们三人确实与其不认识,但他非常笃定的说,若是我们将丁家铭杀了,是定然走不出厦门地界的。如此一来,倒是说明了此人定然非常熟悉丁家,说不定,当时在场之人,便有认识他的人,是以他才不得不蒙面而来。”
“我想也是如此,不管来人如何,当真是救了我们,如有机会,定要相报。”于仁举说完看着清灵子嘿嘿一笑道:“白日里,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清灵子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他问道:“什么话?”
“这么快便忘了?”于仁举说道。
“却不知小僧说的是哪一件事,还望于施主提醒一二。”清灵子有些不解道。
“我说你我二人结义之事,你当时不是答应了吗?”于仁举说道。
清灵子听得此话会心一笑,说道:“未知兄弟年岁几何?”
于仁举听得此话哈哈一笑道:“罗汉果真不打诳语!小弟今年一十八岁!”
清灵子说道:“为兄今年二十有一,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二弟了。”
于仁举与清灵子同时跪倒在地,向着明月拜了三拜。
“以明月为证,今日我于仁举,清灵子结为异性兄弟,他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仁举与清灵子一起念道,说完之后一起起身,二人脸上均是笑意。于仁举便是连身上的伤痛也好似察觉不到了。他看着清灵子说道:“大哥,平日里,你便应该这般多笑笑。”
清灵子一听,面色一黯,叹了口气回道:“二弟有所不知,佛门所修,意在四大皆空。如今看来,大哥这修为终究是太过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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