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见过,只是对二哥慕名已久。”

赵哲懒得在这方面作过多解释,连忙倒了一碗酒递过去:“喝一碗?”

武松有些迟疑,没有接过酒碗。

“我记得前几年吧,有人进了开封,说起过这事,说有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老虎……当然这个不是正事,正是是那人是个卖酒的,说他卖的那三碗不过岗的酒很厉害,然后二哥你就是喝了他的酒才打死老虎的。”

果然还是要费些口舌解释清楚。

赵哲看武松对自己起了戒心,胡扯几句:“我当时也就十二三岁年纪,最爱舞刀弄棒,也仰慕二哥你这样厉害的英雄,就让家人卖了好几坛酒回去,结果喝完之后,足足醉了一天,还把府内不少物件都砸了……”

“这件事想起来,印象深刻啊……”

“哈哈哈,原来如此!”

武松听完,和鲁智深一起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敬小兄弟你一碗。”

武松总算接过了赵哲的酒,举起敬了赵哲和鲁智深,猛地灌了一口。

看到武松没了戒心,赵哲暗叫侥幸,看来小说上记载武松的事情也对得上号。

但这就奇怪了,这宋朝的历史,怎么和水浒混搭起来了呀。

“好酒!”

“那三碗不过岗和这酒比起来,差远了。”

武松把酒碗放下,笑道:“小兄弟你就不应该听那卖酒的胡说,他那酒还掺水,喝起来酸酸的,只是当时实在没其他好喝的,才喝了两碗,权当解渴。”

“哈哈,但二哥景阳冈打虎的事情,总不是假的吧?”

赵哲又给武松倒了一碗酒,好在足足从府上带了三坛酒过来,不然三个人这样大碗大碗喝下去,一会酒就没了。

“这倒不假!但那时候要不是喝了那三碗不过岗,有些头晕,可能早就把老虎收拾了……哎,其实景阳冈可不止一头老虎,我只是打死了一头,还想追赶另外几头时候,酒劲上来,脚步就慢了下来,没追上……说来惭愧啊……”

“……”

原来实情是这样子?

赵哲满头黑线,想不到居然是喝酒误事,要是武二哥没有喝那几碗酒,脚步利索的话,大概景阳冈上的老虎可能就被二哥一锅端了。

“说这些陈年旧事做啥,你先给我干两碗再说。”

鲁智深指了指武松手中的酒碗,看着武松一口气又把酒喝掉,赶紧又拎起酒坛倒满。

“你之前不是说去女真那边转转么?怎么这才一年不到,就回来了?”

两碗酒下肚,鲁智深开始问起了武松来。

“是啊,转了一圈,得了一个消息,就匆匆回来。”

武松放下酒碗,脸色有些凝重。

“哦?”

“我去到了会宁州,那日偶尔看到一个宴会,就混了进去,想看看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结果让我撞到了一群人在讨论朝政大事,我就恰好听到了一个消息。”

武松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哲。

“没事,你别担心他,他绝对可靠。”

“我这位贤弟,可是当今皇上的侄儿,除非你有什么谋反叛乱之事,不然的话,直说。”

鲁智深挥挥手,示意武松继续说下去。

“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是……”

武松朝赵哲拱拱手,不过并没有太把赵哲的名头放心上。

赵哲嘿嘿一笑,淡淡说了一句:“别管什么身份,咱们就是酒友。”

“哈哈,这句话对头。”

鲁智深狠狠地一拍手掌,扭头对武松道:“好了好了,你继续说,洒家倒是想听听有什么消息让你非要赶回来不可。”

“金人要南下”!

“他们现在在整顿兵马粮草,预计不到两个月,就会南下进攻我们大宋。”

武松看了一眼鲁智深,主要把目光放在赵哲身上,想要看看两人作何反应。

想不到,两人都很平静。

“要打仗了……”武松很用力地咬着字。

“恩,那就打吧。”

鲁智深扯下一个鸭腿吃了几口,满不在乎,口齿不清地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什么……”

“我也做不了什么。”

赵哲把手一摊:“我还不如你们,你们还会功夫。”

但赵哲心里可不如他表面平静,有些焦急。

想不到金人竟然八月就南下啊,现在已经六月末,那岂不是就只剩下一个月时间?

这时间比自己预测得还要早,早太多了。

到时候要是金兵打到了开封城下,开封受不住的话,要如何是好?!

自己看来要抓紧时间做好计划,尽早想好逃生的法子。

“二哥要打算怎么做呢?”

赵哲不动声色,把问题抛回给武松。

“我本来打算找智深商量,用什么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朝廷,让他们做好准备……现在见到小王爷的话,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帝,让朝廷做好准备。”

“辛苦二哥,只是……”

赵哲苦笑一声:“这种听来的消息,我要怎么说?”

“总不能急匆匆跑到皇上面前说,皇上皇上,金人将会在八月南下攻打我们大宋,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啊……”

“那我得到的结果肯定是,被皇上轰出去,说不定还被皇上说我危言耸听,龙颜大怒,让我老爹把我给关起来……”

听赵哲说完,武松愕然,鲁智深则是哈哈一笑!

还是喝酒吧!

赵哲举起酒碗,又是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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