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德易公寓已有三日,右右每日还是会在睡前跑到我的床前,问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不会一觉醒来就被打回原形。而每次,我都微笑地回答她,不会的。但其实,我自己也有着相同的顾虑。直到现在我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尤其是那时灵时不灵的特殊能力。
更困惑的是,我进入互助会也有三日之久,却未见过除沈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不禁让人心生疑虑,所谓的互助会,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加之沈眠这三日以来,只是不停地从各个方向朝我丢东西,而已。虽然也还是有一定的进步,已经可以简单操控一些体积较小的物体,但是他压根就没有指导什么啊。
再一想,互助会也很可疑。给如此优越的福利,他们的经济来源是什么?难道就靠一个表面上帮人做心理辅导的互助会?可据我几日来对互助会的调查,他们对待会员根本就不收费,又何谈经济收入?
“叮咚。”门铃响起,我停止了胡思乱想,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沈眠拉起我的右手就向外走,并回头严肃地说。“走,带你见见其他人。”
“啊?”我用左手死死抓着门,与沈眠的外力做着激烈的斗争。“等等等等!”
沈眠站定回身看着我,微微上扬的下巴,似乎在说,我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穿着睡衣。”我扯了扯胸前的衣服,白了沈眠一眼,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将门关上说了句。“等着。”
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我将昨天逛街买的防狼喷雾放在了包里,以防万一。
离开德易公寓,驱车大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之后,终于抵达一个五层高的建筑的大门前。感应玻璃门感受到了我们的存在后,缓缓的分别向两侧移动。沈眠二话不说迈开大长腿就是往里走,我忙跟在其身后一阵小跑。穿过了左手咖啡馆和右手的面包店面对面的两家店之后,就来到了通往楼上的电梯里。沈眠按了5后又按了关门键,电梯门闭合之时,突然一只手卡在了电梯门仅剩两指宽的门缝间!
“等等。”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在他的外力作用下,电梯门再次开启,苍老声音的主人,一个和声音一样苍老的老者微微弓着背,颤巍巍地挪着步子,进入了电梯站在了我的前面,沈眠的左侧。
“几楼?”距离按键最近的沈眠,绅士地询问。想必是看到老者不自觉地颤抖,也心生了怜悯吧。
“4楼。”老者侧着脸,扬起满脸的皱纹笑了起来,对沈眠说。“谢谢。”
“不客气。”沈眠礼貌地点点头。
平日里我的确认为电梯很快,但今天,一楼到四楼的距离竟然变得有些漫长。我擦了擦额头上源源不断的汗珠,心想,或许是电梯的憋闷所致吧。但转头看了眼沈眠,却丝毫没有这种困扰,依旧笔挺地站在按键前。
“呼。”我用手在右颈处轻轻扇动,试图减轻发热的症状。
沈眠闻声看向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热吗?”我加快的右手的频率,却仍旧没有一丝缓解,于是连左手也一起行动,两边共同发力。
“热?”沈眠往我身边靠了一步,伸手在我的额上探了探,又在自己的额上试了试。“这么烫,发烧了吗?”
沈眠嘴上虽这么说,但左手却悄悄地抓紧了我的右手,我试图甩开,他却越发用力。“别动。”他看着前方,用一种命令地口吻说道。
“叮。”
终于,4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我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老者离开之后,我恢复了神智,恶狠狠地甩开沈眠的手。“流氓。”
此话一说出口便觉后悔,想他沈眠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吃我豆腐,是在看到我发热晕眩之后才有的这种举动,这么说来人家算是关心自己才对,怎么好说人家是流氓呢。我正想着如何跟他道歉,抬头一看,沈眠却陷入了沉思。
“叮”的一声,五楼也到了。
“喂。”我用手肘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沈眠。“到了,进不进?”
“噢。”沈眠看了眼提示器,又笑着对我说。“走吧。”
出了电梯就是一个过道,通过过道看到一扇玻璃门,右侧赫然三个大字由上至下写着互助会。
“进门这里就是我们的心理分享室了。”推开玻璃门走十多步之后,沈眠就开始介绍,指着一扇画着刚出生婴儿哭泣样子的门说。“我们这共有五个心理分享室,这间是3号分享室,左边和右边分别还有两间。从左到右分别是1号、2号、以此类推,最右边尽头处就是5号分享室。”
“我们的工作室在1号分享室旁边,那边。”沈眠转向左边,对我说完后,就朝着尽头走去。边走边继续说。“一般情况下,心理分享室只会用到3号、4号、5号,1跟2我们不对外开放。”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1跟2靠近我们的工作室,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不对外开放。”沈眠解释道。
继续前行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问。“我们的能力是不能对外说,你没跟谁说吧?”
“没有。”我心虚地摇摇头,眼神不自然地飘动。
“真的没有?”沈眠不相信地问。“你没有告诉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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