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门缝间传来微弱的光,我差点真的以为自己的已经双目失明。靠着那一丝弱弱的光,我摸索到门边,无论我用力的推或拉,门都是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我只好趴在门缝处,试图看清外面的世界,只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既然两个方法都行不通,我只好又一次在黑暗中摸索起来,希望可以找到照明的工具。一阵仔细地摸索之后,终于被我找到一个疑似灯泡的物品。它悬于仓库中间半空中,但却不高,大约与我的头部齐平。要不是摸索时太黑脑袋不小心与它碰在一起,我想我还真不太可能发现它。

好在灯泡的开关也离的不远,就在比灯泡稍微高点的距离而已。害怕在黑暗中一下子无法适应强光,我紧闭双眼,按下了开关。可即便这样,突然的强光还是透过我的眼皮,却也好过直面强光带来了刺目。

睁开双眼避过了光源,我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就在灯泡的不远处距离,正式刚在束缚着我的那张床,说起来,或许用解刨床来称呼它更准确些。解刨床的一侧上方挂着一个小吊瓶,里面还在一滴滴的滴着水,我定睛一看,水落下的位置不就正好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吗?

我忙看向自己被割过的右手手腕处,哪有什么伤痕!哪有什么刀割!原来全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前看过的一个测试,几个实验人员对一个死刑犯一再强调,我们将会在你的手上割一道,放光你的血来惩罚你。到了真正行刑的那一天,实验人员并没有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而是将死刑犯的双眼蒙上,假装在他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接着让他听水滴的声音。奇怪的是,死刑犯竟然真的就这么被自己吓死了!

我想,刚才我所经历的那些应该不是巧合吧?这或许就是任世江对我的酷刑,若是我意志再薄弱一些,那此时的我或许就同那个死刑犯一般了吧?

猛地一个激灵,将我拉回了现实。前不久我还在暗暗嘲讽任世江,嘲讽他只是个坐办公室的,并没有什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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