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的惊涛骇浪在小村庄里引起了阵阵骚动,无数村民聚集而来。

雷山峰带领着兄弟们走出院门,便看见数百村民在院外围个水泄不通。

几个大胆的村民溜进了院子里,当他们看到遍地的尸首后,无不胆颤心寒。当他们看到宋一龙的脑袋时,便立刻欢呼着跑出院落,大声喊道,宋一龙死了,宋一龙死了!

安静的村民顿时喧哗一片,他们满目含泪的冲着雷山峰举着大拇指躬身答谢。

一个老农凑近,弯腰一鞠躬,满眼泪花,感激的说道,壮士啊,您可是给我们除了一个大害啊,这宋一龙和他的爪牙们平时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我们是有怒不敢言啊!

又一个老农上前,握着宋山峰的手,眼泪巴巴的说道,宋一龙在这一代是活阎王,烧杀掳掠,偷盗强奸,无恶不作,穷凶极恶啊!我的儿子便是被宋一龙喝醉了酒后,无缘无故打死!

雷山峰们向前走,村民们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却看见不远处有十多个衣冠楚楚之人撒腿逃窜。

这帮人是本村的保甲张贵及家丁,张贵听说宋一龙在本村逮捕罪犯,便想着带人前来协助一把。可是,当他听到村民们说宋一龙等一伙人被灭时,顿感不妙,便转身而逃。

不加犹豫,雷山峰脚底一蹬,身子便出现在了空中,飞身如箭,向前射去。

眨眼之间,一个大翻身,雷山峰落地,挡住了张贵及一帮家丁的逃跑去路。

张贵急忙停下脚步,神色慌张的看着这个天外来人,心头无比惊讶,不知如何是好。

张贵衣着华丽,虎皮大衣,貂皮围脖,狼皮帽子,高桶皮鞋,腰挎大刀,一手按在刀把之上。他的随从也个个衣鲜得体,油光满面,横肉丛生。

雷山峰侧头看着四周衣裳褴褛、面黑骨瘦的村民,又回头看看张贵等人这般富贵打扮,顿时便恨气喧天。金贼欺压村民,村民已经苦不堪言。连宋人也欺负宋人,那村民还有什么活路?

刘长天等人走近,站在雷山峰身后,六人威风凛凛站列一排。

四周的村民远远地围成一个大圈,静静地观望着雷山峰及张贵等人。

雷山峰等人怒目相对,挡在路中。

张贵等人前不能进后不能退,他们虽然桀骜不驯,但是都不敢贸然动手,空气在空中凝固,气氛十分紧张。

张贵身边的一个少年闪身而出,一副流里流气、故作世故的样子,慢慢走近雷山峰等,说道,壮士,您来便是客人,我是张保甲的儿子张天。给个薄面——

啪!

张天的话还没说完,雷山峰抬手便将一个耳光甩出,惊天霹雷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只见,张天的脑袋在空中像陀螺一样转了十几圈后,慢慢栽倒在地。

张天是张贵唯一的儿子,看着儿子突然死去,他的脑袋顿时失去理智,心中暴怒乍起,一声呐喊响起,说道,给我杀了这帮无知小儿!

他刚说完,十多个手持枪棒的家丁便冲杀过来。

这帮家丁,若刚才他们看到了宋一龙是怎么死的话,他们现在肯定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转身逃离。可惜,他们刚才没有看见。所以,面对六个刚刚长出胡须的愣头青,他们感觉自己凶残如虎,具备绝对优势,可以完全碾压对手。

十多人冲来,雷山峰两拳挥出,刘长天大刀挥舞,常富贵长枪前倾,徐程弯腰伸手掏裆功,段玉一把利剑横于胸前,尚方明双刀在手一顿乱砍。

六个少年脚未动,身未移。

十多个持棒之人便依次倒地,了无生息。

雷山峰一步上去,左右挥刀,张贵的两只胳膊便飞上了空中。

张贵一声哀嚎,响彻环宇,他的两只胳膊在天空飞舞着,洒下了无数的血花。

张贵卧地哀嚎、哭楚。

短短一袋烟的功夫,他丧失了儿子,丧失了家丁,丧失了胳膊,他由滔天的愤怒,变成了无比的震惊,最后,他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雷山峰一步迈出,来到张贵身边,吓得张贵匍地后退、鬼哭狼嚎。

雷山峰一把拽起张贵,说道,带路,去你的粮仓!

张贵哪敢犹豫,哪敢反抗,哪敢讨价还价,他大步向前走去,急匆匆的带着雷山峰等走向自己的粮仓。

粮仓是一个筒子楼,在他的府邸外墙的侧面,由三个家丁持枪守卫。

粮仓快到,雷山峰一刀飞出,张贵的脑袋彻底离开了身子,从天空向着粮仓之口飞去。没了头颅的张贵向前走了几步,便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后,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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