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发过了一张照片,照片的标题是“一位克什米尔老牧民”——照片上,神情呆滞的老牧民青布裹头,耷拉着烟灰色的眉毛,青灰色的眼睛,还有一把火红火红的山羊胡须!
冯良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棘奴辛多亚的种种细节。
钢筋浪:“对,对!就是这个配置。”
不过,有些不对啊?
冯良暗自琢磨,
如果棘奴都是从西南山地来的,怎么辛多亚又是一副克什米尔地区的内装和身架子呢……
顿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这个辛多亚别是从印度大陆过来的吧?
那可是一片流淌着奶和蜜的膏腴之地啊!人民也“和善”。
发现了印度——那这个郑不弃可就牛逼大了!
冯良连忙再次提问。
钢筋浪:“那这会儿西南地区有什么姓郑的大商人么?”
这次稍过了一会儿,对面才回答。
这个手刹不太灵:“史实记录不大清楚,
不过,汉文帝时西南最大的商人是邓通的邓家——人家是文帝的心头好,专门铸钱的,就是国家特许印钞票的。
倒是《货殖列传》和《汉书》里都提到了,景帝时期蜀中有两大盐铁商人,郑程氏和卓王孙。”
哦?那郑不弃,或许就应该是那个“郑程氏”郑家的吧,冯良暗道,
都上了史书的豪商啊,就算比不上那个“印钞票”的邓通,能量也不会小得了!
自己原来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却不想还是低估了,他竟然是条鲨鱼。
而且经营盐铁,肯定也会插手奴隶贸易,不然谁给你挖矿去?
这下对上了,准没错!
钢筋浪:“那俘虏的匈奴奴隶呢,那种能骑马打仗的?”
这个手刹不太灵:“不知道,怎么,你要卖呀?哈哈哈。”
冯良顿时脸就黑了。
钢筋浪:“怎么滴,给你脸了是吧,不知道要尊重金主么?
我可还没付钱呢。
你刚才可都教会我了,小号投诉撤销!”
这个手刹不太灵:“不是啊,金主大大。我是真不知道啊,没事儿谁卖匈奴战兵啊。”
钢筋浪:“怎么,是因为不好抓,所以很贵么?”
这个手刹不太灵:“天,那都是军功,可以封侯的啊!不知道西汉最重军功的么?
云中太守魏尚,就打得匈奴积年不敢近前的那位,就因为报告中央的时候,虚加了六个首级就被一撸到底,还要拿进长安问罪。
得亏了他在长安还有好朋友,大夫冯唐说动了汉文帝,要下了符节,纵马千里去赦……”
钢筋浪:“对,对,云中太守魏尚,我今天听过他好多次了。原来他上面有人啊,难怪能做得这么大。”
这个手刹不太灵:“‘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嘛,这个总听过吧。
而且根据张家山挖出来的《二年律令》来看……”
越聊冯良越庆幸,心说,还好我找了个靠谱的“顾问”啊,原来这十几个匈奴俘虏才是我的拳头产品!
哼!你郑家不是坑亲戚么?
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直接卖那个魏尚去,不怕他不要,我这还是活的呢!
嗯,马也牵走,大军不可能不要军马。
对了,还有程乡埋了的那些个也得赶紧挖出来,别再烂地里喽。
这可都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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