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朱由桦微笑道:“你们都是哪里人,还有家人吗?”

女人们你瞅瞅我,我再看看你,沉默良久,还是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道:“回王爷,我是通州人。”

“哦,通州的,怎么跑到河南来了?”朱由桦问道。

“还不是朝中那些大人们,地主抢了我家的地,民女上京告状,却被他们直接扔了出来。”

“我家是本地的,地也被刘万祚那天杀的给抢了。”见朱由桦没什么生气的神情,又一女子愤愤说道。

听了这个,朱由桦问道:“哦?姓刘的还干过这种事儿?”

“不是刘老爷,是刘府子弟。”那女子补充道。

“嗯,在本王头上发生的事儿,再不管管,说不过去吧?”朱由桦笑了笑,坐下来道:“你们也坐下,自己的事儿都跟本王说说。”

“外地的本王现在还管不着,本地的有一个算一个,本王替你们做主。”

“谢过王爷!”

女子们对视一眼,大喜不已。

倒不是说朱由桦一个王爷不至于去管这种事儿,主要还是钱和房子的问题,现在来投奔的人越来越多,重新建房子太拖时间。

倒不如直接拿现成的,顺便还能跟他们借借钱,这每有一个人说出事迹,就是认证物证俱在等着自己抄家的人犯。

官府不力,本王去替他们干活。

南阳刘府,刘万祚正忙的不亦乐乎。

自打加入了那个南阳一建,钱儿就来的贼简单,简单到啥程度,刘万祚是个地主,以前靠收租,遇到有些刁民不给租子的,还头疼得很。

你地主就只能在本地,佃户全家一夜之间跑路的例子还少?

一出现这种情况,连官府都管束不到,所以一般的地主只能把逃掉的佃户租子均摊到其它佃户头上,以维持收入。

刘万祚不是那种把其他佃户逼成家破人亡的人,也就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基本是年年在赔钱。

现在好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在家中坐,钱儿从天上来,近些年地里守成一年不如一年,这个收入可比收租子强多了。

现在整个南阳府根本没人跟他们这些人去争,工程遍地都是。

比如给南阳王府修建王庄,在城内修缮城墙,给百姓维修房屋,甚至是到城外庄和庄之间修桥铺路,现在商人和地主们都抢着承包。

只需要自己动动嘴皮子,出点人力物力,就能躺着收钱,胆子大点儿的在原料上多加或者减少一笔,更能大赚特赚。

商人是不会赔的,赔的只可能是地主和南阳王府,当然官府也不会赔,人家给你承包的名义,也是躺着拿钱,顺手还能赚政绩。

据说胡知府睡觉都要笑醒,只怕也是想不到天上会一直往下掉馅饼。

至于朱由桦,当然知道自己在南阳一建是根本不赚钱的。

现在这个地产行业基本没有的情况下,想利用商人和地主的资源、人脉来帮自己安置流民和搞建设,就必须要让他们赚点甜头。

而且现在南阳一建还只是个架子,没有后世那种监理和乙方等等,这个空缺都要南阳王府来补。

朱由桦自打搞出这个东西,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利用他们来安置流民和打响知名度。

地产只能是复苏,在明末这个年代最赚钱的是什么,人人都知道,关外的茶马交易,关内的私盐和丝绸、瓷器向海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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