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备。”

“我关羽。”

“我李毅。”

“俺张飞。”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焚香,烧黄纸,月光照亮大地,在盛开着桃花的林子里,四人举香,弯腰拜天地,同声说出誓言。

接着,四人互报一下年龄,刘备二十八岁,自然是大哥,其次是关羽二十六岁,再次是李毅,二十三岁。

最小的人是张飞,十八岁。

刘备和关羽刚开始还有些不相信。

谁十八岁能长成这个德行,说出去三十岁都不奇怪。

是李毅担保,张飞再三强调,才让两人相信,面前这个又黑又壮,豹头环眼的汉子才十八岁。

撇开这个小闹剧,四人再次返回张家大厅,开始新一轮的痛饮。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刘备酒量不支,醉倒在案几,呼呼大睡。

随后李毅也撑不住,倒在竹席上,嘴里嘟囔着喝,喝,喝。

待到天明,李毅忽觉头疼欲裂,闷哼一声,眼皮子悠悠睁开,正厅一片狼藉,翻倒的酒菜和案几都无人收拾。

张家下人几乎都清楚,张飞酒后的德行,没有命令,谁敢过来啊,早就躲得远远的。

张飞抱着一根柱子,鼾声如雷。

李毅很庆幸,这小子没用力,否则的话,柱子非得断裂,房屋也有倒塌的风险。

关羽半边脸压在盘子上,里面的汤汁都干了,形成一片薄膜。

正厅没看见刘备的身影。

李毅心里纳闷,起身,手抚着额头往外走。

正厅之外,一抹雪亮的剑光在左侧闪耀,刘备练了几招,发现立于门下的李毅,随手一甩剑花,漂亮地将剑收回鞘中,笑道:“剑法不精,让三弟见笑了。”

“哪里,大哥的剑法已经称得上一流,真让我惊讶。”

刘备摇了摇头,轻笑道:“三弟,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剑道大家,我年少外出游学,曾在洛阳有幸目睹一位奇人舞剑,其剑光煌煌,让人望而生畏。”

“那算什么,有空让大哥看看俺的矛法,谁来都是一个窟窿!”

被谈话声吵醒的张飞刚好听到刘备夸人,心里顿时升起好斗之心,大声嚷嚷。

关羽睡得再死,都禁不住他一嗓门,当即睁开丹凤眼,初时有些迷茫,随即反应过来。

昨晚自己貌似趁着酒兴,稀里糊涂就和人结拜了……

“四弟神勇,当世罕见,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你这嗓门就不能小点声,别吵着二哥。”

“嘿哈哈,大丈夫说话,怎么能细小无声,和女人一样,岂不是徒惹人笑,”张飞自有一套说辞能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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