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见官兵上山了,领着他们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不会有官兵,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条路。只有俺们常年采药的,才知道。但这条路很险,要小心。”

“救命之恩呐,兄弟!”江先生双手一拱。

“快别说这些话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耿柱,那北荡山的耿柱,昨天晚上从这条山路摔下来,今天早上才有人发现,但那时已没气了。”

后边的话,吴片儿也听到了,她双手一抖,丢掉了手里那些给德珠准备的吃食,

“那他的尸首呢?”

“当时就有人报了官府,官兵来人拉走了,但没有救活。”

来到了山下一块开阔地,看着后面没有什么动静,确保安全了。王老板说:

“到了这儿,咱们要分头走了。”

他又指了指前面的路:

“顺着这条路,前面有个小岔路,记住要左拐,才能走到前面那座山下的大路上,再沿大路走,就能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你就有主张了。”

说完他先伸过手来跟江先生作别。

于是,吴片儿也和江先生弯腰施礼告了别,急急的走上了那条往省城去的便道。

一路上,他们不敢走有村子的路,只能沿着这条路,绕过有人家的便道走。

困了,两个人就相拥着歪在路边的草丛里睡一会儿。

渴了,遇上路边的小河就勺点清水喝。

饿了,吴片儿就把带出来的干粮,一人一块吃一点。

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终于蓬头垢面的来到了省城。

刚到城门边,江先生眼尖,就用手抓住了吴片儿的手,按住了她,说:

“先蹲在这里,别出声。”

然后,江先生就径直朝城门走去。

但来到城门口,他并没有进城,而是走向一边的城墙,走近细看了看城墙上贴着的影形图。

看到这儿,吴片儿不自觉的把两只手紧张的握在一起。

江先生走了回来,脸上洋溢着笑意,吴片儿的两手也松开了。

“没事,贴的不是你。很可能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珍珠。”

江先生对省城还算熟悉,找了家客栈,两个人终于有了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江先生去了省城里的一家药店,这家中药店,开在省城的城市中心。

江先生只要从山上采购买回来的中药,都存放在这里。

江先江准备把成袋子的中草药装成几个木箱里,免得一路上被雨水淋湿。

两个店里的伙计就过来帮忙。

“江先生,这黄芪是从哪里进的?比我们店里的要好。”

“北荡山。”

“北荡山?江先生,您还真是提着了。今天我在茶馆里喝茶,整个茶馆里人都在议论北荡山,那里的胡子头雪里红被官府给剿了,北荡山这回彻底被荡平了。还说,他有个儿子和婆娘逃了出来,也许会来省城呢。江先生,您去北荡山没遇上什么事吧?这段日子,那里可是不太平。”

“也只是听说,没遇到什么事。”江先生说。

“对了,江先生,我们东家说,得月楼的阿紫,今天晚上让您过去,说是有个堂会,请您无论如何去捧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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