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林焰之。
今天宋祁深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林氏林焰之就趁此机会提议,晚上叫上千栀一起和他们哥几个聚一聚。
宋祁深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既然人家都低下了以往格外高贵的头颅那么林焰之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金鼎的包厢是他常年包下的此时此刻便派上了用场。
但宋祁深这么答应了他也理所应当地认为是要一起走的。
毕竟今天宋祁深不仅来了林氏,还一直赖在他办公室不走,这般兄弟情谊实在是感人肺腑那么他也就顺水推舟好让自己也显露点对于对方的在意。
林焰之出办公室的时间和千栀差不多,他来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刚好瞄到千栀上车的画面。
他刚想挥手并且准备走上前来的时候发现宋祁深的车子一动不动。
林焰之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也毕竟在风花雪月之中浸泡了这么些年,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般不寻常来自哪里。
过于安静,便是不寻常,绝对事出有因。
宋祁深这车连个引擎都没开完全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他好奇地走上前来倒要看看这两人在搞些什么小把戏。
林焰之在车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耐心了。
不管这对小夫妻在里面是在训话也好,还是日常聊天也好,都跟他没关系。
说好的要聚会的呢!
好意思让他等这么久。
林焰之为了耍酷,就穿了件风衣,冷风萧瑟,地下车库这边的风从出口那边刮进来,寒意刺骨。
就在他刚刚抬起手来,准备敲门的时候,就发现车身以一种突然起伏的方式震了一下。
上下晃荡,弧度惊人,十分明显。?
林焰之
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手下敲门的动作顿住,过了几秒,车身紧跟着又震了几下。
林焰之???
这不让他多想都不行。
顺理成章地想歪了以后,林焰之也丝毫没给宋祁深面子。
宋祁深这个男人能开放成这样,他还是很惊讶的,但联系到之前宋祁深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他这样的举措其实往细了说也挑不出什么刺来,毕竟合法夫妻,想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就当是某种情趣了。
但人小姑娘呢,光天化日之下,敞亮的地下车库里,就被宋祁深给这么带坏了!
在林焰之的视角里,他立马脑补了宋大灰狼各种威逼利诱,花言巧语地诱哄着千小白兔做坏事的样子。
这特么!还!像话吗!!
林焰之当即踹了两脚上去,碎碎念了两下,车子可算是归于平静了。
而后
又依样画葫芦一般,猛烈地震了一下
半晌,车窗被缓缓地摇下来。
露出一张格外冷漠的脸。
宋祁深侧过脸来,眉轻蹙着,语气很淡,“林焰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踹车轮好说,踹宋祁深的车轮也好说。
但要是在踹宋祁深车轮的同时,嘴里随便乱开花,那就是林焰之的锅了。
后果就是,他接受到了宋祁深委托夏助理传送过来的,有关于车子保养的天价保险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林焰之见宋祁深终于露了脸,连忙凑了上去,语气带着质问,“你刚干嘛呢?”
说着他探头往车里面瞅了一眼,千栀正好端端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稍稍别着脸,估计是不好意思看他。
但是即便是这么昏暗的车灯,也能晕染出小姑娘绯红的脸儿,躲闪的眼神,以及
由车厢内扑面而来的,闷热气息。
还带着点少女的清甜。
实锤!实!锤!
刚刚的两人不管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总归不是单纯的事。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不是说好要聚一聚,反正都是金鼎老地方,我懒得开车了,你带我一程啊。”林焰之说完就要去拧后做的车把手。
然而宋祁深压根就没想着要给林焰之这个机会。
他利落地将车窗摇上去,开了引擎之后,车子便像箭一样,“嗖”地冲了出去。?
被甩了满面车尾气的林焰之边呛边懵逼。
车子缓缓地驶入夜色之中,将林焰之甩地远远的。
千栀从后视镜中,看这林焰之的身影越缩越小,直至缩成一个小点。
“真的不带焰之哥一程吗?”
宋祁深双手撑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带他干什么?”
“坐上车来继续聒噪?”顿了顿,他又说道,“还是说,你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刚才那个话题?
千栀斜瞪了宋祁深一眼,之后没再替林焰之说话了。
“刚好晚上没事,今天林焰之提出去聚聚,说也说这么久了,我们一起?”
宋祁深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
千栀点点头,“可以啊。”
等到车子缓缓在敞亮的分支车道停下,千栀抬头,一眼便看到头顶的霓虹灯牌。
上面显示着的金光闪闪的大字,在这暗夜里显得无比闪耀。
这是她熟悉的地方,金鼎。
一提到金鼎,她就想起z市那个看小哥哥还被抓了包的夜晚。
或许是宋祁深的应对手法让她太过于深刻,千栀之后再也没有逾矩一步,半步都没有。
思想上就更别提了,萌芽儿还未破土而出,就被及时地抑制在了土壤之下。
这边的金鼎构造,和千栀之前去的那一家差不多。
露过一楼舞厅的时候,宋祁深揽过她,笑得格外如沐春风,“还想去玩吗?”
千栀听着这句话,愣生生听出来一股“还敢去玩吗”的气势来。
她忙不迭摇了摇头。
宋祁深奖赏似的,捏了捏她的脸儿。
千栀就由宋祁深领着,上了二层,而后推开了一间包厢的门。
“你平时,经常来吗?”千栀亦步亦趋地跟着,看宋祁深对这儿格外熟稔的样子,而后开口问他。
带了点疑惑,也,带了点私心。
之前z市那次,她是清楚的。
宋祁深说了那边有老朋友邀请。
宋祁深回应得很快,算是交代了一番,“出国前经常来,回国的时候就不怎么来了,不过我来都只是坐坐。”
说着,他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塞在她的颈侧。
像是羽毛,挠得人痒痒的。
“其他的,哥哥我,可什么都没碰啊。”
宋祁深说的倒是实话,他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疯玩的时候也曾闹到凌晨。
但那些都是少年心性,热血蹿动,青春期的狂妄罢了,和朋友熬个通宵,这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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