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队长您好,我是王勇。

冒昧打扰,实属不愿,但情况危急,还望您体谅。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阿苏拉港,或全世界的命运都掌握在了李良手中,请您务必提醒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如您所知,相信您对李良的了解更深。自2108年爆发了世界范围内的资源矛盾后,人类社会逐渐畸形,人性之光渐渐泯灭。但李良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与原则。若不是他的坚持,这封信恐也无缘与您相见。

若有机会,还望您代我向他转达歉意与感谢。他给了我新生,我却没有更多的时间报答。

说回正题。我因时祸灾难被卷入时间乱流,写下这封信的时间,正值1942年年底。在我离开以前,您试图引导的社会舆论上了正轨,李良也成为了英雄般的人物。我们位于奇雾山山腰的基地逐渐壮大,聚集起来的同胞多达200余人。

生性见风使舵的我一直试图与李良做对,但不致于如郭泽那般不择手段。也许正因为此,我深切的感受到李良身边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正逐渐将他引至绝地。生命危险在所难免。而这股力量的真身,我认为并不是奇雾山,而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人。

非常惭愧,那人到底是谁,我并不知晓,也无从猜测。只是在经历了战争后,回忆起在山中的日子,多少有些猜测。

这个人,或那一群人,毫无疑问将阻止李良迈向成功,而失败的代价却不是我们能承担的后果。

1942年的奇雾山与3033年的奇雾山所差甚大,但唯有其核心不曾变化。我认为奇雾山是一座有个人意识的山体,我于睡梦中无数次听见了它的低喃。它意识不清,语言不通,声音直击人的灵魂。我探寻过这个声音的真相,以为自己能成为如李良那般的人物。但很惭愧,我失败了。面对非人力可对抗的危机,在个人与集体面前,我选择了逃避——它放我离开了。

出山后,我惊觉自己竟在一片不曾见过的土地上。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竟仍能返回山中。说来讽刺,这座禁忌之山成为了我在战场上的后盾。这段关系一直持续到奇雾山停留的时间到了极限。我抛下山中的一百来人,任由他们在不确定的未来中,死去或成为人类变种。这是我的罪过,且再无赎罪的机会。

也请转告李良……他们虽是变种,但也是我们的同胞。

这期间,我在一处年久失修的实验室内了解到奇雾山的冰山一角——“失败了。接下来它每一次现身,都将是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我们是世界的罪人,亦是人类的罪人。也许是为了惩罚我们的贪婪,才不得不以我们的同胞作为祭品以阻止这场灾难。”具体缘由不详,但这话刻在了实验室的墙面上。刻痕夸张,我从中感受到了刻字之人的绝望。

那震撼人心的文字至今还弥留于我的内心,每每回想起来都深感记忆犹新。

根据文字内容,我猜想这与不得不进山之人有密切的关系,而3033年阿苏拉港所有人入山之人中,只有李良能接触到真相,我对此深信不疑。唯一令我感到疑惑以及担忧的,便是那推手作壁上观,对方到底在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时间匆忙,也来不及调查更多东西。巧合之下,建立了圣堂。命运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捉摸。我将密令圣堂的每任阿苏拉港教宗,秘密调查有关奇雾山之事。并为3033年阿苏拉港的剧变做好准备。您有任何需求需要,都可要求他们协助。

最后……希望您能为我带一份口信给家人,我爱他们。

王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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