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走着,寻找落脚之处,一路唉声叹气,几欲摔倒。

此时,他路过一家客栈,发现上书“财神”二字,便跌跌撞撞地去投宿。

客栈大厅里,还很热闹,食客往来,觥筹交错,倒无人注意到方旭。

于是,方旭东张西望一会,没发现可疑之处,便朝跑过来的店小二说道:“给少爷开一间上房。”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领着方旭上楼,开了间上房给方旭。

方旭解开小木箱,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他在险境中磨砺,在逆境中成长。

刚刚吃了一亏,他多了一个心眼。

此时此刻,他不敢完全打开盖。

于是,他探手从缝隙里伸入小箱里,掏出几锭碎银,将其中一锭塞到小二手中。

然后,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小二哥,这点小心意,请收下,烦请你帮我找一位跌打郎中过来,我骑马在山道上摔伤了,需要接骨疗伤。往后,每天,劳烦你送吃的上来,我就不下楼了。另外的两锭,暂作房费。够半个月住宿吗?不够再拿,登记手续,请你帮忙办理,如有剩余,全归你。”

他说到此,已是双眼翻白,胸腔疼通难忍,积血上涌,不时从他嘴巴里滑滴而下。

店小二再接过两锭碎银,得到了好处,便卖乖。

他扶方旭躺下,好言嘱咐:“好!公子爷放心,小人替公子爷处理好一切,小人马上去找郎中。公子爷,你躺会。看样子,你伤势挺重的,千万别动。”

然后,他便离开房门,顺手带上了房门。

方旭仰躺于床,疼痛难忍,又咯血而出,眼前一黑,双手一摊,便晕死过去了。

约模半柱香功夫,店小二到了回来。

他并无领什么郎中回来给方旭疗伤。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方旭床前,伸手去探方旭的鼻息。

因为他之前看到方旭探手从包裹里的小木箱里拿银子,又看方旭躬着身子,胸腔似乎有些变形,嘴巴里不时有血渗出,已知方旭已负伤,或是可能盗窃财宝而负的伤。

似乎,方旭的伤很重。

而且,现在店小二进房,方旭毫无反应,证明方旭已晕厥过去。

所以,店小二起了贪财之心。

他感觉方旭的伤情拖不起,只要过得片刻,便可以下手,将方旭的一小箱珠宝拿走,并将方旭捂死,便可以借口说家里有事,向掌柜告辞。

然后,他远走高飞。

果然,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方旭的床前,探探方旭的鼻息很弱,不由心头一阵狂喜,又轻轻地拿过方旭身旁的那只包裹,轻轻地打开布包,打开箱盖。

里面金光灿灿。

店小二眼望满箱的金银元宝,喜形于色,心头一阵狂喜,惊叫出声:“哎呀,老子发财了,十根金条,六只元宝,够老子一辈子躺着享受的了。老子以后再也不用在此当店小二了。嗯,弄死此人,反正他已负重伤,事发后,捕快只会以为他是负伤而死的。哈哈,老子回老家娶媳妇去。”

于是,他又放下小箱子,轻轻地拉过被子,盖于方旭身上,蒙着方旭的头部,便捂方旭的鼻嘴,拼尽全力往下按。

“嗯……”

“啊呀……”

方旭本是气息极弱,此时鼻嘴被捂,晕厥中,他透不过气了,双手本能地去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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