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文就站在那匹烈马的尸体旁边,一手拿着飞雪剑鞘,另外一只手环抱在胸前。寻声望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盯着自己,她虽面色冷峻,但扔掩盖不住其天生丽质,般般入画的容貌和清灵脱俗的气质。

安崇文见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女生,又生得十分好看,便不愿与她计较,立刻抱拳道歉道:

“这位姑娘当真抱歉,刚才一时情急,我见这匹烈马就要踩踏伤人,才运功打死了它,实在没有考虑太多,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另外这匹马本身多少钱,还有它造成的损失,都有在下赔偿,以示请罪。”

谁知那少女脸色更冷,讽刺道:

“杀了本小姐的马,赔点钱就了事了?难道本小姐缺这几个马的钱?”

安崇文心中有些恼怒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但面上仍是带着愧疚,轻声道:

“那姑娘说说,在下该如何赔偿,我定当尽力而为?”

那少女指了指扔拴在马厩里的那匹白马道:

“杀了你的马给本小姐解气,赔你双倍价钱,至于这些小店和百姓的损失,也都由我来。”

说罢少女拍拍手,立刻从四周站起来六个壮年大喊,他们三人手持巨斧,腰挎胡人弯刀,另外三人则拿着长剑,身上挂着手弩,这六人动作统一,脚步沉稳有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安崇文虽然被家人教育,从小便彬彬有礼,但毕竟自小出自名门,家世显赫,又是年轻一辈中习武的少年天才,心中的傲气实则远胜常人。见这个小姑娘如此蛮不讲理,当即冷笑道:

“看你年纪不大,却是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我杀马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并非本意,事后道歉赔偿礼数上也无一欠缺,你却如此胡讲蛮缠,你提的要求,我要是说不呢?”

被救起的中年夫妇见那几个大汉杀气腾腾,而这个年轻小兄弟虽然气度不凡,但毕竟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赶忙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

“少侠,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好人,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安崇文摆摆手示意没事,那夫妻也没在多话。倒是一旁的刁蛮少女突然笑了,笑的楚楚动人:

“有点意思,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我说不,看你长得也算是一副好皮囊,可惜却看不清楚形势,你若是舍不得马,给我几个家奴打一顿我也能消气,钱本小姐照赔,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你的。”

说罢那少女一个眼神,还轻轻的补了一句:

“这里靠近洛阳,留个活口。”

那六名大汉动了,虽然他们看起来魁梧强壮,但一动起来却轻盈飘逸,三个持剑的壮汉在前,另外三个持斧在紧随其后。安崇文眯着眼睛看了片刻,见最近之人已经攻到自己眼前,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剑。

快,若说那些壮汉动作轻盈飘逸,那安崇文只能用鬼魅如影来形容。看起来那几个大汉确实没下杀手,三剑中有两件是封住退路的,剩下一剑也只是直指大腿,要是中了恐怕就要失去行动能力了。就在剑尖快要接触到的一瞬间,原地却突然只留下一道安崇文的残影,后面三个持斧的壮汉刚跟上来,便急吼一声:

“小心。”

还是慢了,也不知是后面三人喊得慢了,还是前面三人转身慢了,安崇文手中的剑未出鞘,却以鞘尖点在其中一人背上,再加以内力催动,那剑鞘竟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那人击飞。余下五人见状,才知这个俊俏少年是个高手,当即不再留手,纷纷拿出兵器,合围上来,招招直取要害。

史茵茵坐在一旁木桌之上,手中端着茶杯,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战作一团。她心道:自己的这几个手下都是父亲当年从江湖中挑选出来的,各个身手不凡,随后又将他们放在边军当中训练多年,行走江湖不遇上一流的高手根本不用担心,这年轻小子又怎会是对手,等下把他抓住,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番,方才解气。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等她再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又有两名手下被击倒在地,安崇文一人穿梭在三人包围之中,辗转腾挪,那几个灵活的壮汉反倒将他的身型衬托的更加俊美。看着自己的手下根本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史茵茵的无名怒火突然冒起,也不知怎的,便拔出腰中的弯刀,也加入了战圈。

安崇文虽然功夫远胜几个壮汉,但毕竟以一敌三,加上他们配合默契,招招凶险,想赢倒也需要些时间。可这年轻女子突然加入战圈,倒是让安崇文心生一计。平日里史茵茵倒是和多位名师学过功夫,但在府中都是她父亲的手下陪着她练功,加上她性格泼辣,又颇为争强好胜,多年来却是没人敢赢她。安崇文见她这一刀虽然又快又准,但攻过来之时却是全力出击并未留有后手,当即连退三步。史茵茵性子倔强,见一击不中,马上重新发力,准备再出一招,就这一息之间,安崇文以剑鞘倒勾住弯刀下沿,将飞雪剑用力朝前一送,那剑锋便准确的架在了史茵茵白皙的脖颈之上。

三名壮汉被欲冲过来施以援手,但小姐已经被那少年擒住,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安崇文顺势用左手卸掉史茵茵手中的弯刀,将她搂进怀里,用剑架在胸前。

“你服不服?”

“我不服,你放开我,不然你死定了。”

安崇文笑笑,虽将飞雪收入剑鞘,却用力以剑鞘抵在史茵茵的颈下,又道:

“就你这点微末功夫,还敢这么耀武扬威?”

“登徒子,你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安崇文身材高大,左手擒着史茵茵的小臂,右手持剑鞘抵在她的颈下,而比他矮足足一头的史茵茵站在他身前,与其说是被他挟持,看上去却更像靠在他的怀里。闻着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安崇文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半,但见她仍不服输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戏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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