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盛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顾客们依然匆匆,谈不上门庭若市,但三三两两的,总会有些络绎不绝的意思。

再次来此,林翊已经轻车熟路,换了木牌,直接进入挂着丁字的房中,里面坐堂的,年龄与上次那人差不多,正悠闲的喝着茶水,见到林翊进门,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贵客想问什么?”收起木牌,抚着胡须,中年人问道。

“我想知道严家三公子的一切。”林翊没有废话,直入目的。

中年人点了点头,林翊口中的严家三公子,看来他是知晓的,思索片刻,对于这样的问题,没有多少惊讶,这一行,他们是无权过问顾客原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生意,什么问题,都可以换算成相应的价值。

“两贯钱!”

这个报价,显然有些偏高的,林翊皱了皱眉头,这位三公子的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只要花些时间来打听,多问些人,也就一清二楚了,来此,无非就是节省些时间罢了。

不过林翊显然没有讲价的习惯,沉默过后,便摸出一块银子,中年人在手中掂了掂,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对于这样的顾客,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贵客拿着这个,在外边稍等片刻,最多一柱香,东西便能交到贵客手上。”中年人取出一根竹板,毛笔在上面写了三十七,递给林翊。

林翊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多言,想必是需要些时间来整理,接过竹板,便回到了大厅坐下。

也就一会功夫,便有小斯拿着一本小册子,和几张纸找到林翊,验了竹板,东西交给了他。

严文轩,字瑞卿,丙亥年六月十七生人,严家长房三子,系大妇郭氏所出第二子,景和十六年发解中举,次年入省试未得及第,金陵士子间颇有威望,生性倜傥,广交高朋,贵以三公子之名,娶妻君氏,至今未出……

再后面,便是写了些此人年少成名,以及近来所参加的各种活动,文人墨客中的威望等等,大多都是些正面风评,单从这些信息来看,倒是一个人品上佳,又颇有才气和能力的富二代。并且,令林翊有所惊讶的,上次聆音楼诗会的第二名,就是这位三公子,倒是林翊的搅局,抢了人家的魁首。

小册子上则是记录严文轩近年来的诗词和文章,林翊大概翻了翻,虽然文采不俗,可最多也只能评个中等而已,里面便有昨日的那首《瑞龙吟》,同时,其中的另外一首《瑞鹤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首词牌,早已有之,这是他知道的,同为周邦彦的名作,难道这个严文轩,便是另一个时空下的周邦彦?一瞬间,仿佛又陷入了初来此地,吴庸所作《将进酒》的错乱之中,穿越之说,再次回荡在他的心头。

将两首诗词展开,细细品读,他总有一种怪异之感,似乎哪里不对劲,又一时间没有头绪。

“咦……原来是这样!”林翊恍然的点了点头,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在接受时空错乱的前提下,倒是看出一点问题来。

佰盛会出来,心中大概有了定数,与季老约好的时间,显然要去迟了。

半巷醴,还是乱乱糟糟的小店,酒客们进进出出,厅堂中此起彼伏的吵嚷声,有些聒噪。找了小斯引路,林翊很快来到几人的包房中,这次里面只有三人,皆是与他有些交道的胡老,季老和许老,上次的马老,倒是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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