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落下,胸口鲜血飙出,冲起三尺高,到死之前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佛尘在屋中转了一圈,紧接着又飞回唐文手心,地面徐龙的身子化作了一团血水,很快就已干枯,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像是凭空消失了。

唐文已被震撼,他不知这是为何,但也深知此物威力,内心大喜,但又带着侥幸,若不是佛尘大发神威,自己已成太监。

他心满意足,重新凝定心神后,喉咙大吼大叫,捂着双腿走了出去。

这些被净身的娃娃倒在地上接连翻滚,地面鲜血淋漓,那是刚流出来的,地壳被染红了,喉咙深处所发出的惨叫,从来没有停过。

唐文无法理解这种疼痛之感,为了不露出马脚,此刻倒地,也是装成和众人一样的样子,远远看去,心生同情。

很快,远处天厥,有一道残影卷来,眯眼看去,此人竟然凭空飞行,脚底似生风,速度如电。

是无尘,他落在了地面,眸子中带着寒光,像是一把有着寒芒的匕首,一眼扫过众人。

良久之后,喉咙中才传来话音,“你等既然已经净身,那么这半月以来,只需养好伤势,随后,老夫会教导你们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太监!”

众人没有搭话,不知对方接下来有何打算,但下一刻,有一张黑色的大布像是一张大网一样从高空落了下来,将所有人罩在其中。

唐文只感觉眼前漆黑一片,紧接着有了失重感,是黑色大布飞了起来,载着他们去到寒舍。

约莫着飞行了有几个喘息间的功夫,当黑布消失时,众人微眯着眸子,失重感没了,身子总好受好了许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茅屋,茅屋十分破烂,木头都已经腐蚀了,外面下大雨,屋内照样下大雨。

屋后是一座大山,高百米,山中树木林立,树枝杂乱,有鸟兽在林中飞舞,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小黄花。

在皇宫中,很难想象还有这样的景象。

无尘道:“尔等听着,此地有房屋数间,每两人一间,屋内有各种用品,你等随意挑选,同时山中有野果山水,但兽类众多,前去寻找食物时千万小心,否则丢了性命,老夫半月后再来。”

说着,他再度化作了残影消失,留下了一道微风在脸上掠过。

众人一一挑选房屋,唐文也在其中,他找了靠尾的,夜幕来临时,十分安静。

屋内有两张小床,也有两张木头桌子,桌上有油灯,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此地虽说摆设简单,但总算不用没日没夜的干活了。

唐文略为满意,这半个月为了养伤不用干活,半月之后就没法说了。

小屋外,此刻再度走进一人,他身上的血迹还没干枯,都滴落在了快要露出脚趾的鞋面上,被染红了。

此人注意到了唐文,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唐文,不如我来陪你住吧,在这半个月内,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唐文点头,他没有异议,一个人睡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无聊。

二人扫视着屋内四方,见得哪里有一片阴暗潮湿的地,有酸臭味,都快长青苔了。

王虎骂道:“这是那个混蛋如此懒?直接在屋里尿尿,你看,都长青苔了。”

唐文苦笑,前去把房门打开,空气流通过后,总会好上一点。

“王虎,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自食其力了,已经成为太监,以后的日子……恐怕看到姑娘也不会有兴趣了!”

王虎脸色暗淡,还没从成为太监的打击中走出,低头看向双腿时,疼痛还没过去,但鲜血总算止住了。

二人沉默了许久。

屋外,天色已晚,已到夜深人静休息时,但皇宫走道上,不时有宫女和巡逻队伍走过,他们全天候在巡查,赵国皇帝所居住的地盘,不敢怠慢。

唐文手捧佛尘,每日时,皆可感觉到有一股灵气进入五脏,渐渐的越来越多,他知道,这正是体内有了灵气,假以时日,将会来到练气一层。

朦胧的月光洒落在了皇宫四面八方,好像少女羞涩的脸庞,含苞待放。

皇宫内被照亮了,原本就威严而雄伟的宫殿,此刻在皎白月光的照射下,更有神秘感。

一夜无话,翌日一大早时,唐文从熟睡中醒来,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此刻感觉腹中饥饿,都快晕倒过去了。

起床穿好衣衫,来到王虎床前一踢,“虎子,该起床了,我们要到山顶寻找吃的,不然将会饿死。”

王虎一揉眼眶,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十分疲惫,疼痛感渐渐没了,但心里的创伤却是难以抚平。

二人从屋中走出,小心翼翼关好房门,踏在青石道上,往后山而去,其余的寒舍中,正呼噜声震天,他们受伤不轻,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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