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揍常修揍出了霸气,打出了豪情。
直到常修带着哭腔求饶,才在他身上又踹了两脚恋恋不舍的停手。
打从认识了清云子就一直装孙子,许久不曾这么酣畅淋漓的揍过人了。
弯腰在常修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一块玉腰牌出来,上面雕龙画凤颇为精致。
无名毫不客气的塞进怀里。往羞愤交加的常修屁股上补了一脚道“教你个乖,以后出来劫道,身上多带点值钱东西,踩到硬点子的时候拿来买命用的。”说完又瞅了眼躲在远处偷看的常真,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抓来搜身的想法。捡起背包顺着小路蜿蜒而去。
常真一直等到无名走远了才跑到常修身前,把哥哥扶起来。
常修被打的不算惨,真正的惨是心里。
以前总觉得身份的关系别人都不愿跟他走太近。这会倒好,不知道身份又被按在地上揍。
挨揍时蒙脸的方巾脱落了,险些露了真容。幸好那一瞬间无名刚好抬头去看常真。
慌乱之下只好用手捂在脸上,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任由无名拳脚相加。
听常真说无名走远了之后,常修才一骨碌爬起来对弟弟道“帮我瞅瞅,伤到脸没有?”
见到常真摇头,才长出了口气。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姿态,不紧不慢地掸掉身上的泥沙脚印。叮嘱道“今天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讲,知道吗?就算父亲母亲问起也不能讲。”
常真眨了眨眼,乖巧的点头应下。这才和哥哥牵着手一起回家。
无名虽一副无所谓的痞相,可到家后心里一直打鼓,生怕打了小的又来了大的。清云子这张虎皮平时扯扯还好。要是人家长辈亲自出面,肯定就不管用了。半夜没睡,绞尽脑汁编了一套还算说得过去的说辞。
直到第二天在学堂又遇到这兄弟俩。见对方佯装不知前一晚发生的事情,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常修也古怪,带着明显的敌意处处跟无名较劲。不但非要挨在一起坐,学习、吃饭甚至撒尿的远近都要比上一比。偏偏一句话都不跟无名说。
无名懒得用热脸去贴那冷屁股,自己忙自己的。
值得一提的是每隔个三五天,两名蒙面劫匪就会拦一次去路。然后被无名越来越轻松的揍倒,搜去一身的财物。
双方似乎有了一种古怪至极的默契。
星云子这阵子心情很不错,对儿子的变化大为宽慰。
常修最近性格开朗了不少。不但锻体筑基更加的用功,而且终于对修真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了。居然会主动借阅各学科的书籍。连带着小儿子的生活态度也积极了起来。
他一直担心常修不与外人接触,久而久之会变的性格孤僻。
看来大学府在教书育人方面确实投入了不少的心思,或许该考虑扩大一下规模,提升一下先生们的待遇问题了。
大学府上则是另外一番光景。
学子从一品升为二品除了参加年度大考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途径。
那就是得到授业先生的认可,提名举荐。不过若是被那名学子没能达到该有的水平,便会极大影响到举荐先生的声誉。因此几乎没人会用这种方式晋升品级。
而眼下,离年度大考尚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名学子的举荐引起了不小的振动。
忍无可忍的四十余位授业先生等不到大考来临之时,联名将问题童子送上了二品的殿堂。
临走的时候,无名第一次主动拍了拍常修的肩膀,道“加油,我在三品学府等你。”
常修肩膀一抖,甩掉无名的手。满脸的嫌弃,故意抬手掸了掸衣服,道“提前一个月而己。有什么好得意的?”
无名收回手,抽出腰间的象牙折扇。“哗啦”一声打开,宁静致远四个大字跃出纸面。摆出一副沧桑的神态,老气横秋的叹息道“你不懂,有些差距是无法通过努力来弥补的。”
常修又有种动手打人的冲动了,不过想到藏在包里的蒙面方巾。
忍了。
二品学堂在二楼,授业先生和学子相对都要少上一些。
因负责一品授业的先生多是九鼎村的老工匠而非本门弟子,所以二品的先生们在身份方面有着本能的出了个问题童子,让一众传道授业的先生吃瘪,都嗤笑不已。
结果无名来了之后都笑不出来了。情形比一品学堂时的尴尬也好不到哪去。
先生们在学子面前还能为了维护尊严而故作淡定,顾左右而言他。可无名那些刁钻的问题在课后却是引得一阵的鸡飞狗跳。
有人提出效仿一品的授业先生,联名把这个可恶的问题童子踢到三品去。结果被几名老成持重的元老给驳了回去。真要是那么干了,他们的老脸还往哪搁呀?
所幸临近大考,先生们只能祈祷无名顺顺利利的升到三品去。至于剩下的日子……咬紧牙挺挺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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