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慢行,弟子尚有一事不明,请教师傅。”
空鼎真人平时授课时,极少见盛寒主动提问,诧异地说道:“讲。”
盛寒低着头,掩不住心头深深的失意:“师傅,难道一个人的成长,注定要承受这些尘世间的的悲欢离合吗?”
真人身体微微一颤,一时仿佛入定了一般,许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心境爱由心生,恨由心生,所谓的悲欢离合,皆在你的心境。”
“师傅说的好轻松,弟子怎样才能做到您的心闲气定?”
“你的心已经乱了,谈何闲字,又怎么能够做到一个定字?”
“师傅,弟子应该怎么办?”
“遵从你的内心,既然身入红尘,为何不勉力而为之?。”
盛寒虽然一时情迷,却绝不是蠢笨之人,见师傅应允,一时心情振奋,跃身而起,急不可耐的冲出房门:“谢师傅指引,弟子要去找她。”
真人隔了窗棂看到弟子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庙前的山间小路上,突然百感交集,心下暗道:“你的困惑正是师傅当年的困惑,但是师傅觉醒的太晚了。”
颜于飞察言观色,轻轻地问真人:“师傅,师弟贪恋红尘,您老为何不出手阻拦?”
“不入红尘岂可堪破红尘,于飞,生而为人,这一关逃不掉的。”
招摇山乌有窟,魔皇使尽了全身的解数才让伤心欲绝的公主暂时的平静了片刻,望着冰棺之内张沁栩栩如生的面庞,兰熏心灵的伤痛再度失控,沙哑着嗓子问父皇:“张郎,他怎么了?谁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魔皇拉过女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脸面顿时苍老了:“孤的兰熏啊,听父皇慢慢言来”
金陵城破,后主李煜做了亡国之君,随即被潘美解押到东京过着囚徒般的生活。二年后,后主李煜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怀念故国,一腔悲慨,吟出了一首饱含亡国之泪的虞美人。却也由此招来了杀身大祸。
宋天子听到哀词,暴怒,再也顾不得怀里小周后的脸面,执意处死她的丈夫。在小周后苦苦的哀求下,皇帝才答应留李煜一个全尸。
宋天子将赐死李煜的圣旨交给了大将潘美,同行的文官是一个刚刚科举取仕的年轻官员,名字叫寇准。
李煜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亡国之君,这一天早晚会来,圣旨传到时他万万没想到出宫后的小周后先于自己喝下了慢性的毒药,望着怀里妻子平静的脸,李煜狠心的推开爱妻:“好好活着,愿君后世永不生于帝王之家。”
扬扬头,李煜喝下了御赐的鹤顶红。一缕冤魂久久不散,身子屹立不到。
潘美大为惊愕,仗剑斥道:“死而不倒,李煜,你想抗旨吗?”
潘美的怒斥不但没有吓到李煜的冤魂,尸身突然暴涨了三尺,青眼曜睛,口中訇然作响。
潘美惊骇,急忙问计与寇准。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此蛊患,忧气所生也,三国曹氏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忧患之蛊,唯酒气可解也。”
潘美闻寇准之言,急令军士泼酒于李煜尸身之上,患蛊轰然倒塌,寇准随口赞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代魔君作古,世间再无词人。”
名相金口追封,后主一念成魔。
而年轻的寇准也因为这句赞叹,贬官八百里,在一个边关小镇做了十几年的穷县令。
“孤肉身成魔,第一步先找到了叛臣皇甫继勋,在孤的百般审问下,这个软骨头最终说出了你的下落,孤又抓了三千水鬼,终于在秦淮河上打探到了你的下落。找到了张沁修行的这个洞窟和冰棺里你的尸身,可恨这个张沁不愿依附于孤,竟然一死酬情,孤便将他的心脏移到你的身上。怕女儿沉溺于痛苦不堪的往事,又用那千年的寒冰封印了你的心,没想到,几个月前你私自下山,还让那御龙的混小子误打误撞化解了孤的封印差点酿成大祸,却也鬼使神差化解了你身上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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