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晓正好准备开会,刚好看见许芷若站在他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他说:“许芷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开会?”

“去就去吧。反正姚局让我协助你们的破案,我来这里也没啥事,我今天本来也就在休假。”

许芷若跟着王晓走进了会议室,王晓说道:“2019年2月4日除夕夜在垣昔村的草丛里发现一具男子尸体,经过陈萧法医的初步勘查,那是被锐器刺死的。现在我们请陈萧具体说说尸体的尸检报告。”

“被害者名叫卢建文,男,25岁。被害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被人用剪刀扎刺身亡,由于被害者被剪刀刺破心室,导致被害者大量出血,所以被害者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因为心脏破裂而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那你在被害者身上还有没有发现别的损伤?”

“有,我们在尸体身上发现有多处伤口,致命伤伤口位置正是在心室位置。而且我们在身上也没有发现约束伤和抵抗伤,但在被害者身上有搏斗过的痕迹,所以被害者应该是在无意识的情况或者是被害者和犯罪嫌疑人应该是在认识的情况下被杀的,因此我怀疑这次的案件是熟人作案。”

“同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叶子说道。

“为什么?”

“我在现场虽然发现了足迹,但是足迹特别凌乱,再加上当时还有围观村民,所以就算有凶手的足迹也被其它脚印覆盖了,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脚印。”

“那指纹呢?”

“没有指纹,凶手肯定是戴了手套,现在的人都很聪明一个,而且反侦查意识都不弱。”

“还有没有其它的呢?”

“有。我们在现场周围不远处发现有三轮车轮胎的痕迹,所以我怀疑被害者是在某一处被杀后,被三轮车搬运到此处,然后抛尸于草丛中。”

“那你能不能分析出一点有用的消息吗?”

“没有。这个的确不是我的强项,我的能力强项是我的应变能力,而不是我的分析能力。”

王晓真的快被他们气死了,这时许芷若出来打圆场,她说:“还是我来说吧。”

许芷若一张一张照片翻看着,突然对着某一张照片说道:

“你们看这些草被压时的弯曲方向,只有中间部分才有,尸体周围附近草却没有被压。而且就算当时围观群众偏多,会毁坏一些线索,但我们还是能看出草被压的方向不一样,一边是有很有规律的,而另一边则是杂乱无章。”

“那这些都说明了什么呢?”

“被害者虽然说不胖吧,但是也不瘦,而且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多,所以凶手能把被害者抱起来扔在草丛里,这说明凶手有很大的力气,是个男性,而且身高绝对不会比被害者的身高矮,可能比较魁梧,而且跟被害者认识,是个熟人。”

“那你说说凶手是这里人还是哪里人?”

“由于案发地在建富省宁寿县摊协镇厦楼自然村,是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在厦楼自然村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村落呢?”

“没有,这附近只有这一家村落。”

“那就对了,既然这附近没有别的村落,那么能在此处抛尸的就只有厦楼自然村村里的人,而且在抛尸结束后,凶手又能立刻逃走,表示凶手对这片地方很熟悉,这进一步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宁寿县摊协镇厦楼自然村的村民。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萧你是怎么知道被害者的身份?”

“这肯定是有人告诉我们刑侦队,而且我们也询问了被害者的家属,也证实了他的确是卢建文。而且叶子去了卢建文的家,也采集了卢建文的头发,牙刷等一些能够鉴别被害者身份的物品,经过我们对卢建文的头发毛囊和牙刷唾液的鉴定,我们也确证被害者就是厦楼自然村的村民卢建文。”

“那如果不是厦楼自然村的村民,那自然不会有人认识,既然是有人告诉你们这是厦楼自然村的村民,那是不是说明凶手就是厦楼自然村的村民作的案?”

“好像的确是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有什么嘛?因为光靠这个我们还不能缩小我们的排查范围,就算有几十户人家也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那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好具体说,想要知道什么呢,不过还是希望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你也想今天就走吧。”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陈萧,你刚才说被害者是被剪刀扎刺而死。”

“是的,没错。”

“那么被剪刀扎刺而死的尸体伤口与一般锐器捅刺的伤口有什么区别?”

“由于剪刀是双股或者双刃锐器,尸体的创口上锐角钝,下锐角也钝,可能是剪刀尖端呈未完全合拢状态刺入身体各器官而形成的。如果是上锐角锐下锐角钝,那么致伤物就很有可能不是剪刀,而是一把双刃刀,只是一边未开刃。”

“还有什么吗?”

“我们做了一个凶器倒模,发现这把剪刀长大约24,中间轴至剪尖为12左右。根据死者左腋前线水平处的23长斜行创口,两创角均钝,创缘整齐,略呈波浪样,此创口对应处见左肺上叶外侧有一18长创口,叶间处有05、05长两处创口,相应处左肺下叶叶间可见04、03两处创口等损伤分析,其创口特征符合剪刀类致伤物形成。左心室脏面形成两个创道,符合剪刀尖端呈未完全合拢状态刺入身体各器官而形成的。其中,该刺管创累及到实质性器官肝脏并形成一20长伞形创口时,更能较好的反映出剪刀横断面的形状。”

“谢谢你了。所以根据陈萧解剖的情况我们也制造了一个凶器剪刀模具,大家能看出什么来吗?”

大家都摇摇头,似乎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知道这是一把剪刀。

“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这是农村特有的剪刀,在大城市里一般是看不见的,应该买也是买不到的,就只有农村有卖。”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只要搜寻到谁家有这种剪刀的就是凶手?”

“不,不是这样。就算知道这种剪刀也没用,因为这种剪刀虽然在大城市没有,但在厦楼自然村村民家基本每家每户都会有一把这种剪刀。”

“那这么说你刚才说的完全没用吗?”

“不,因为我想说的并不是这点,而是另外一点。你们再仔细看创口,你们是不是会发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呢?”

“没有!”

“你们再仔细地看一下。”

“咦,这里怎么会参差不平呢?”

“没错,就是这参差不平的地方,这才是我想说的。虽然这种剪刀在厦楼自然村每家每户都有,但这个缺损的地方可不是每家每户都有,就算有那么缺损的位置也会有不同的。好了,我分析完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

王晓安排一部分警力去厦楼自然村几十户村民家收集特有的剪刀,一部分去被害者卢建文的家里询问一些事情,最后一部分警力去排查和调查被害者卢建文的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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