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奇怪了。帽子有詹炴的头发,没有凶手的头发,就只能证明凶手戴了头套,如果是我师父干的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把证据销毁就好了。又是戴头套,又是戴一次性手套,明显是凶手不想让警察发现他的身份,那他又出现在现场被目击者看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凶手根本不是我师父。”
“许芷若你说的不错,我也同样是个想法。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监控录像只能看到凶手的眼神,不能看见其它的特征,看来这个凶手很隐蔽啊。我猜那位目击者应该是只看见凶手的眼神,帽子和衣服,并不能确定凶手是否真的是詹炴。”
王晓仿佛在验证我的猜想,跑过来喘着气,说:“我对目击者的询问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的线索。”
“目击者说:曾经我看见詹炴他在某个地方出现穿过这件衣服,而且戴着就是这一顶帽子。但我只看到他的眼神,和他的那件黄白夹克衫以及黑色针织帽,所以我觉得他是詹炴,但其它特征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许芷若很满意的鼓掌,说道:“这是很显然的,我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看来你需要重新见那位目击者,让他作为我们的证人出庭了。”
“看来今天我的好运气还没结束…”所有人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含义。
许芷若刚说完,便有好消息传来。一位穿着白色实验服的鉴定人员匆忙跑来说:“我们…我们在那些提取的血液样本中发现有个样本血迹的既不属于死者露西亚,也不属于嫌疑人詹炴,是属于现场第三者的。”
“对比结果有没有出来?”
“出来了。是他的。”
许芷若听见“他”一把抢过鉴定报告,仔细地起来。
随后,许芷若自腩道:“原来是他!”
明天就要第一次开庭,光这些证据远远不够,而且还不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是谁。
……
2019年7月24日上午900天气:晴
一天的时间,转眼而逝。迈阿密法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除了普通群众外,接下来就只剩下记者、警察以及军人。
“看来大家对这件案子的关注度也是颇高,怪不得有这么多人。”
上午9点,第一次开庭正式开始。左边坐的是被告辩方律师许芷若,右边坐的是原告辩方律师欧阳楠。
“怎么会是她?”许芷若的心思顿时被好奇和怀疑笼罩着。
欧阳楠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命中注定,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波动。许芷若看欧阳楠情绪没多大变化,恍然大悟。
“带嫌疑人詹炴出庭。”法官大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现就于明星露西亚被杀一案,由原告律师欧阳楠提出控方证据。”
“这是之前我拿到的关于现场搜寻到的黑色针线帽以及黄白夹克衫的鉴定报告。报告明确指出在黑色针线帽发现的头发以及黄白夹克衫发现的头发均属于詹炴,可以跟他的做同一认定。在现在提取的血迹样本也发现有詹炴的血迹,而且有目击者称案发时间你曾出现在现场,你自己却说你在家睡觉但并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家。是这样吗?”
“是的,并没有人可以证明我在家,但是我没有去过案发现场。”詹炴看起来似乎气定神闲,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
“法官大人,既然他也承认了没有人证明他在家,而现场又有人看见他出现过,所以我想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欧阳楠仿佛很自信,认为这场官司她好像赢定了。
“辩方律师,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先请这个案子的目击者作为我们的证人上庭,让他详细说说他当时是怎么看到凶手的?”
“我见过他一面,而且当时詹炴他穿的就是这件黄白夹克衫和戴的那顶黑色针线帽。”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没有。我是凭着他的衣服和帽子认出的,。他当时还戴着口罩,所以我只看到他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也非常像詹炴的眼神,所以我就认为是他。之前警察来问我的时候,我就想都没想认为是詹炴,后来又有一个警察问我,让我仔细想想,所以我想了想才意识我说错了。”
“目击者以先入为主才觉得那个人是詹炴,其实是目击者以一个点脑补另一个点,都是目击者自己想象的而已。而且眼神这种东西都可以对着镜子练练,也可以对着电视多学学,基本都能学会。这个并不是难事。”许芷若进一步解释目击者那段话背后的含义。
随后许芷若放出了一段视频,是监控拍到的,凶手的眼神和詹炴的眼神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许芷若接着说:“凶手又故意往两边的摄像头看了看,很明显是想让我们发现什么。假设如果是一般的凶手,那他肯定会躲避监控,而这个凶手故意出现在监控里,是想转移警察的视线,把罪名怀疑到詹炴身上。”
“那在现场提取的那些证据都检验出詹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显然也是凶手栽赃嫁祸的。这个方面我解释就有点没那么权威,我让我们调查组痕迹科和法医科的勘查员解释。”
“法官大人好,我是法医科的陈萧。在现场夹克衫和针线帽上提取的头发的确是属于詹炴,但这并不能说凶手就是詹炴。因为如果凶手事先戴了头套,那么凶手的头发就不会粘在针线帽。而凶手只要拿到詹炴的头发就能轻而易举地嫁祸给詹炴了。”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判断出凶手事先戴了头套?”
“因为帽子和衣服除了头发外都很干净,简直就是新买的一样。”
“很干净也有问题吗?”法官大人问道。
“就是因为太干净所以才有问题。如果是戴过的帽子,会有这么干净吗?假设是洗过的,我们也会检测出有肥皂或者其它成分。”
“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同样衣服也是特别干净,根本没人穿过。还有这只白手套,手套里没检查出凶手的皮肤组织,只有手套外有死者露西亚的血。为什么被人戴过的手套却检查不出皮肤组织呢?因为凶手还戴了一双一次性手套,所以才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法官大人好,我是痕迹科的叶子。在别墅大门我们发现一枚血指纹,经过对比虽然我们能确定是属于詹炴的,但这其中的指纹太完整了。”
“什么意思?”
“因为那并不属于现在时期詹炴的指纹,你们看詹炴的大拇指受伤了。他是三天前因为一个实验割伤了大拇指,所以他的大拇指指纹现在应该不是完整的,而是会有缺失的一部分。因此,这也是有人故意栽赃詹炴,而这个人正是曾经因犯了杀人案被詹炴亲自逮捕的嫌疑人弗帕尔的弟弟弗萨尔。”
“那现在他在哪?”
“我们已经把他带来了。我相信欧阳楠应该也有自信为弗萨尔打辩护律师吧。”
“没错,这个案子我接下了。”欧阳楠自信地说道。
“既然你们说弗萨尔是杀害露西亚的凶手,而且也是栽赃嫁祸詹炴的主谋者的证据在哪里?如果你仅凭推理的那样就说我的被告是犯罪嫌疑人,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弗萨尔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许芷若不禁心想:他怎么那么淡定,好像他认为自己一定会被无罪释放。
不过他肯定没想到的一点是,我们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凶手。
“这点我来说吧,我来会会你。”许芷若毫不留情瞪了一眼许芷若。
“弗萨尔,你肯定没想到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居然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吧。就在离开现场后,你非常慌张地跑着离开现场。你跑的太累了,于是用手扶了墙,但你因为在脱一只手套时沾上了血,所以在墙上留下了你的血手印。”
“那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弗萨尔的,所以留下了弗萨尔的血手印。”欧阳楠反驳道。
“那你可以说说看别人是怎么故意嫁祸给弗萨尔?”
“这个…这个…那倒是你说说看别人是怎么栽赃给詹炴的?”
“手指抽血!”许芷若不客气地说。
欧阳楠听到这个,突然明白过来,手指抽血,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把手伸出来,这样一来凶手自然能轻而易举地获取詹炴的指纹。
“同样,詹炴的头发和血液也都能通过医院获取,所以凶手一定是医院里的人。而且正好这个凶手是詹炴的医师,所以更加容易获取詹炴的头发,只不过是弗萨尔改了名换了面貌,所以詹炴根本没有认出来他是弗帕尔的弟弟弗萨尔。”
“动机,弗萨尔想为他哥哥报仇,他哥哥是他唯一的亲人,但却被詹炴抓获了。至于欧阳楠…我就不说了。”
最终,这件案子以詹炴无罪释放,弗萨尔被判处死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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