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楼内二楼的一间雅室内,杜荷与李元昌、房遗爱、纥干承基正在密谋着一桩机密要事。
之所以选择在这种地方,那是因为在这种地方,反而没那么容易被人察觉,别人只会认为是一群纨绔在此寻欢作乐。
杜荷与房遗爱是左右二相的次子,又皆都是公主驸马,李元昌是李世民的弟弟封汉王,纥干承基是太子李承乾的近卫,李承乾不好出面来此只好让纥干承基全权代表自己。四人说来身份显赫,其实都不受家族父辈的重视,只是作为联姻或是各方势力的结合罢了。
李元昌微笑着对杜荷道:“今日你府上来了贵客,不在家里好好接待反在此与我等厮混,也不怕左相知晓了责罚与你。”
杜荷之前在他大哥杜构外任时,勾结盗匪企图杀害杜构,好让杜如晦只能选择将家族的传承交给杜荷,可惜只是伤了杜构一条左腿。李元昌觉得杜荷此举对他们所谋之事有所保留,并不想尽全力,所以故意出言讥讽。
杜荷何尝听不出李元昌的话外之音。即使杜构伤了一条腿父亲并没对他的重视稍减分毫,可自己明明无论哪方面都比杜构要强的太多可父亲就是看不见。像今天玄微仙子的马车出现在明德门父亲就知道了,可就是没有通知自己去迎接。杜荷冷冷的哼了声道:“你放心,明德门的李安俨我已经说服他肯投靠太子了,倒是你自己办的事妥当没有。”
李元昌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微微旋转两圈,沉声道:“侯君集前些年,灭了蛮族一个小部落将所得金银珍宝自己与部下分了,并没向朝廷报备。还朝后被人揭发下狱,虽得免罪,却没有奖赏,他早已心怀不满。我与他表明太子的心迹后,他便欣然应允。”
纥干承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的打算,他只要将杜荷他们所说的带回东宫如实禀报太子李承乾即可。只是太子最近近况越发的紧迫,陛下对魏王李泰的宠爱太过了,看来谋划的布局要的加快了,最重要的一环还是得看关门闭府的卫国公李靖是什么态度,目光不由得落在一直饮酒的房遗爱身上。
房遗爱见众人望向自己,就将酒杯放下,揉了揉有些苍白的面颊道:“我与卫公见过两面他都没拒接,但也没有答应。他有很多顾虑,毕竟陛下本身还是神皇境的强者,即使尊陛下为太上皇,好让我等做这唐国的掌控者,可能性不是很大。”
杜荷、李元昌、房遗爱、纥干承基四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凶险。以李靖与侯君集在军中的威望暗中调兵从明德门入,控制整个长安城,逼宫让太子登位。到了如今这最后的一步,大家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因为放弃的话等待的只是屈辱的活着,受够如今的样子,不如放手一搏。
四人在细节上又上商议一番,见时间差不多了,都换上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毫无做作,都是本色出演。
过得半晌一群歌女、妓子穿着彩衣衣袂飘飘推门而入,顿时,锦瑟声夹杂着男女嬉戏打闹声从门内传出。
身穿宽松罗裙的女子带着姜云与杨清浊上到二楼,路过两个门口后,就听见有人叫救命,声音从是前方拐角处的一间房内传出,紧接着就看见一团彩色破门而出往杨清浊这边飞来。
杨清浊连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个身着红色彩衣的女子,模样很是清秀可人,只是口鼻处有鲜血溢出。
杨清浊伸手在女子脉搏处一探,神情一凝,将女子惊恐的双眼慢慢合上,神情冷冽望向破裂门框边站着的房遗爱。
房遗爱在与杜荷等人交谈时,就饮了不少酒,那些歌妓进来后又喝了一些,没有用灵力去催发,隐隐有些醉意,见那身着红色彩衣抚琴的女子,有几分像似高阳公主,一股无名怒火与憋屈在胸腔内燃烧。
“高阳你个贱人,与那辩机和尚私会还要我帮你们守在门外。贱人,你个贱人……”房遗爱起身冲过去揪住那女子的衣领,一巴掌扇在女子脸上,不顾红色彩衣女子满地的哀求,最后一脚将她踢出门外。
杜荷等人本来对这些低贱的歌妓没太在意,可当一股暴戾之气,从破裂的门框传入房内,众人皆是神情一凛。
纥干承基是他们四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也是瞬间将自己灵神所化的九环刀握在手上,化神境九重。
冲到房遗爱面前以刀面挡住杨清浊手持破云枪的一击。
纥干承基只觉喉头一甜,九环刀消散回灵台内,连带着身后的房遗爱倒卷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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