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贺新当然清楚,当初还是他怂恿对方成立工作室出来单干的。当然现在明星成立工作室已然是一种趋势,甚至成立工作室还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有足够野心的,或者说有事业心的,比如说象博哥和王宝宝还都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公司。
“嗯,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问一问。”
“那……贺老师,最好有个确切的日期,因为下个月我已经安排了好几个访谈节目。这边确定了,我才能跟他们约时间。”
“行,我一有回音马上就通知你。”
挂了钟丽芳的电话,贺新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快中午十二点了,换算成美国东部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九点钟。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想想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睡觉,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
通是通了,但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
正当他准备挂了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喂?”
“呃,对不起,你已经睡了?”
“哦,是你啊,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蒋琴琴显然都没有看来电显示,只是凭声音听出来。平时两人虽说时常通个电话什么的,但贺新这边除了蒋琴琴刚到美国那段时间主动打过几个电话之外,更多的都是蒋琴琴打过来的。说话的内容大致除了相互问候,就是自己的一些近况。
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蒋琴琴没有去美国就在国内,两人偶尔通一次电话聊的也都是这些内容。大家都很克制,并没有说有言语上的挑逗或者暧昧之类的话。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贺新总觉得蒋琴琴的言语中总是有些瞒瞒藏藏,而且这一去都已经小半年了,不出去旅游,就待在尔湾一个地方,一点都不符合她往日的行事做派,好象她这次去美国更多的是去疗养、修身养性。
“呃,好象小半个月没有联系了,你最近还好吧?”
“啊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然后才道:“嗯,挺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下个月约了几个访谈节目,主创都要参加的,你这边时间确定了,我们也好跟节目组约时间。”贺新道。
因为上次电影定档后,他已经跟对方在电话通知过。作为一部电影的主演,前期准备、拍摄、后期宣传这三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等重要的,尤其是上映前后配合宣传都是作为条款写在合同里的。
“哦,没问题,我大概这个月底,顶多下个月初就回来了。”电话那头蒋琴琴很干脆道。
听到这个明确的答复,贺新舒了一口气,马上笑道:“行,那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就通知丽芳姐。你可能不知道,她都跟你的经纪公司联系过好几次了。”
“这事我知道,小唐在我这儿呢,公司那边打电话给她了。我想着反正月底月初就要回来了,也就没跟他们多啰嗦,免得又要为续约的事再跟他们蘑菇。”
蒋琴琴作为他们经纪公司的一姐,合约即将期满,虽然她摆明一副不续约的态度,但经纪公司那边显然还不愿意放弃,各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搞的她很烦。
对于电影上映宣传的事,自从她来到美国之后就已经想好了,因为电影在贺岁档或者春节档上映这是早已定下的事情,而她摆明了是不可能抛头露面的。说来也巧,之前贺新通知她电影一月六日上映,把她吓了一跳,她的预产期恰好就是这一天。
两人因为这部电影糊里糊涂一起滚了床单,如今电影上映之日正是瓜熟蒂落之时,冥冥中好象就是命中注定一般。
说到理由,任何铺垫都是都会有漏洞,只有意外,在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发生,才会更有可信度。所以她现在在电话里跟贺新答应的好好的,等到了节骨眼上突然查出身体出了问题,然后需要手术。美国这边本来就医学发达,留在美国治疗顺理成章,而且那时候马上就要进入到宣传期,贺新也不大可能会千里迢迢飞过来探望。
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不然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缺席电影的宣传。
说着,她担心自己心虚会露出什么马脚来,便道:“那没事的话,我挂了。刚刚睡的正香,就被你的电话吵醒,我想在正困着呢。”
“哦,不好意思啊……”
贺新忙抱歉了一声,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声:“你稍等会儿,那啥,你这边没什么事吧?”
有时候每当预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往往预感就会很准。这点贺新深有体会,记得上辈子小时候,大概八十年代中期吧,因为交通不方便,去一次省城杭州是很不容易的,哪怕是住在小县城里的人,很多也都一辈子没有去过省城。
有一次,他家隔壁的邻居因为女儿要出嫁,因为家里条件比较好,母女俩要去省城采办嫁妆。因为路途远,来回一次外加买东西需要几天的时间。贺新那时从未去过杭州,但就在邻居去省城的这几天,他心里总是有一种很强的预感,就是她们会遇到电视上一个他非常喜欢的节目主持人。
那时电视台压根就没什么综艺节目,除了新闻、科教片、电视剧,顶多也就是一些唱歌、戏剧、曲艺的文艺节目以及少儿节目。当时除了新闻主播,所谓主持人很少,通常少儿主持人就是文艺节目的主持人,其中就有这么一位,老少皆宜,大家都很喜欢的女主持人。
但你要想想,当时的杭州几百万人口,别说偶尔去一次省城,就算一辈子住在杭州的人可能百分之九十九也不一定有机会能在大街上遇到这位广受欢迎的女主持人。可能这个几率只有百万分之一。但就是这么巧,在当时只有十来岁的贺新心中这个非常强烈的预感居然就成真了。这对邻居母女真的在杭州的大街上遇到了这位女主持人,还上前说了话。这件事还被这对母女津津乐道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件事是发生作者身上真实的事件,只是地点换了一下,不是杭州是上海,而那位上海电视台女主持人就是燕子姐姐,可能上海的四十岁以上的读者应该都有印象
所以从此以后,贺新就一直很相信自己的预感,尤其是预感强烈的时候。包括他曾经也预感过自己活不到五十岁,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感觉人到了五十岁可能就搞不动了,既然搞不动了,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结果五十岁不到,他就突然一下子穿越了二十年。
而此时他恰恰也有这样的预感,总觉得蒋琴琴小半年在美国有点不正常,但具体不正常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听到电话里贺新带着疑虑的语气,蒋琴琴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她强装镇定道:“我这儿能有什么事?”
说着,她又故意打了个大大哈欠道:“好了,我要睡了,挂了啊!”
说完,不等贺新再说什么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蒋琴琴看着手里挂断的手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又习惯性地摸着隆的老高的肚子,嘴里喃喃自语道:“宝宝,妈妈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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