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举将黑衣人的鬼脸面具掀开,只看见这人老农般的脸,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陆举又搜了搜黑衣人的尸首,只有一些寻常铜钱银两,还有就是几瓶不知名的药粉,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什么书信,路引,身份凭证,一概没有,这人轻巧的死了,却还带着谜团。

陆举又从地上捡起那黑衣人脱手的匕首,左右端详,这匕首也只是普通的匕首,上面找不出丝毫有用的信息。

“小白脸!”陆举扬头大喊一声。

鸟被惊得飞起,树林里也带出阵阵回声。

一只五彩翎毛的野鸡,咯咯咯的扑棱着翅膀,从林中钻出,寻着声,小跑着到陆举脚下。

陆举左手提着黑衣人的尸首,就扔进一旁的草堆里,象征性的用脚踢了些尘土盖上。

又将小白脸抱起,放在肩上。

陆举摸着小白脸的头,嘴中说道:

“此战,你还是立得头功啊!”

小白脸眯着眼睛,似是享受陆举的抚摸。

这一人一鸡启程。

陆举先要返回与黑衣人第一次激战的地方,那黑衣人还有一把短剑掉在那里,陆举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

不出所料,短剑还是一般的短剑,上面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陆举对整件事情毫无头绪,他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头,但是他知道黑衣人的目的,那就是要自己死,并且黑衣人窥伺了自己很长时间。

“嘿嘿。”陆举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既然想不明白,也毫无线索,那就专心练武,来人杀了便是。”

如此慧剑心生,处变不惊。

“只是没有习武之资,寸步难行啊!”

陆举感叹了一声,还得去打猎!心里打定主意,带着小白脸照原定计划,悠悠的走向深林。

黑衣人的尸首,静静的躺在偏僻的草丛中,他死了,死得无名,无姓,亦无过往将来,暴尸荒野。

陆举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如这黑衣人一般,棋差一招,死于人手,无处葬身,而杀自己的那人,却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陆举不再去想,自己终归是活着的,从今以后只管专心练武,一念通天!

像这般,陆举与人一番血战之后,还要拖着伤躯去打猎,以充习武之资。

武道艰难啊!

日落西山,飞鸟归林。

斜阳,把树木的影子拉得老长。

陆举一个人从大荒山的深林中走出,肩头扛着一头五花大绑的野猪,脚下,小白脸紧紧的跟着。

陆举进了东门村,跟村民们打着招呼。

“呦,陆举哪里捡的野猪啊!”

“捡个屁!我猎来的!”

陆举反驳那人。

“吹吧你!指不定猪撞树上了,让你捡着了!”

村民们都在羡慕陆举的好运。

“狗屁!我就跟那莽汉学的打猎,今天不过小试牛刀!”

陆举提到了虬须客,倒是让村民们有些相信,那莽汉,确实有些真本事,每次进山都能猎到不少东西。

陆举见村民们不说话,嘿嘿一笑,扛着野猪扬长而去。

陆举推门进了院子,将肩上的野猪墩在地上,陆母陆父都在屋中坐着,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儿,刘婶子却已经走了。

“娘!我回来了!”

陆举喊了一声,就要悄悄的进偏屋去给自己的伤处涂上伤药。

正屋里说话的陆父陆母听见陆举回来了,都是面有喜色,就要跟陆举说些什么,却左等右等,不见陆举进门。

“老二!干什么呢!”

陆父喊了陆举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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