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机阴暗的光芒,我蹑手蹑脚下楼。楼梯木板发出纤维断裂的声音。右脚一下踩空,差点摔下。还好踩到地面。原来第一阶梯与第二三阶梯的高度不一样。我揉了揉膝盖。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下,没摸到手机。我的心肝诺基亚,你在哪?

从天窗和门板缝隙切线进来的月光勉强可以照出点轮廓。我摸索着向前。

脚尖踢到了棺材,身子在惯性下前倾。额,大叔,你好!李微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视线平视,我脸都红了,吓得。靠,谁把棺材给降下来了。

我迅速撑起手,扶着棺材边撑出来。眼睛这时也适应了黑暗。李微的父亲已经面无血色,废话!身上的绿色粗布被血阴湿一片,男人很魁梧,若大的空间对他来说都有点挤,很难想象他竟然轻易会被人捅死。不过听陈三娘讲,那几天李家忙着筹办婚事,三更半夜去,应该是睡得很死吧。人睡着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卖力的演出戏,说自己好杀人,张飞睁着眼睛睡觉也不可能是因为皮肤不够用。

我吐着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那相对较小的,因该是李微的,棺材盖竟然也打开了。棺材板靠在另一棺上。接触棺木时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弥漫全身。再三犹豫,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啊,我小心挪着步子,身上的汗毛像猫一样随着细小的碎声而竖起。

我小心的探过头去,朝里面瞧了瞧。

万幸,李薇的眼睛睁开着。两人看看彼此,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睁着眼睛,但李微的目光并不那么恐怖,或许是瞳孔散大的缘故,看上去更多了分无助。

我伸手去握着案上的长明灯,在一旁摸到了打火机。长明灯这种东西,是不可以熄灭的。它就像是给飞机指路的信号灯一样。是给阴差引路的。

掌灯移到李微头前。李微白皙的脖颈上有道浅浅的淤痕,发着淡淡的紫。看来是被人勒死的。我无意发现李微的右手紧紧攥着,试着想掰开,可惜,已经僵硬的手指就像连在一起一样。算了,万一断了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了,我把长明灯重新上移。李微长得不算漂亮,不过胸部很大,在粗糙的衣服里高高隆起着。我在想什么?

“喂,很大吧!”

我触电般一抖,心脏感觉要从口中飞出。

“诈尸了!诈尸了。”

好在扶着棺沿,要不非坐地上不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影子从暗处慢慢向我走来,手里的长明灯闪烁了几下,重新耀眼的燃烧。光亮中影子的轮廓清晰了好多,是小冬子。

小冬子:“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我一想糟糕,不知怎么开口向他解释

我:“那个我,那个,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

万一他认为我有什么怪癖,然后七大姑八大姨的传出去。那我岂不是只剩下出柜一条路走了。

他从我身边走过,眼睛看着棺材中的李薇。目光里透着柔和。

我不由得同情他,父母都没了,连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也:“小冬子,别难过,虽然你是个扫把星,克父克母克朋友。但一切都会好的,那陈三娘不是还没死么!我的乌鸦嘴啊”

小冬子没理会我,俯下身,伸出右手抓在李薇的胸部狠狠捏着?转头一下看向我,诡异的笑声响起。

我:“那个,你先忙,我打了个哈欠,我上去睡了,”抬脚就要跑。

小冬子:“那货最喜欢在草地上让我咬她的那个了,呵呵,下!”

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手指好有力量,抓的我骨头都痛。瞥眼发现他左手上的长刀。高高举起。我把灯往他身上一砸。他本能的后退一步。

冬子:“她就是个,以前缠着我教她认字,看我有文化,哼。”

我头皮发麻,一下意识到:“她,她是你杀的?”

小冬子:“哈哈哈,你自己去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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