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吻如烈酒酒的味道太醇太烈强烈到温燃难以拒绝,令她迷恋,想一醉方休。

当被沈砚带到沙发上的时候温燃像酒后见风的那一瞬间突然清醒,但接着又继续晕晕乎乎的沉醉下去。

推搡的动作变成拥抱因他野蛮的深吻而越来越迷乱,呼吸节奏一次又一次被打乱,夜晚的客厅都变得闷热。

这个吻如他们浓烈纠缠的感情不断难分难舍的纠缠。

直至客厅里骤然响起小香妃的一声猪哼哼,温燃陡然清醒过来,小猪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它正趴在地上仰头看他们。

此时的情况不对,气氛不对沈砚情绪失控中要把他拉回来她也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温燃挣脱沈砚但挣不开,也推不开,狠心用力咬破沈砚的嘴唇铁味的血弥漫在口中沈砚因痛意幡然清醒倏然松开温燃。

沈砚怔怔看她理智一点点地找回来,温燃嘴唇已经被他亲肿,她眼里有水雾弥漫,双眼泛红地瞪着他。

“燃燃。”沈砚眼里闪过慌乱,他刚才真的发疯了,听见她提到分手,就疯了。

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他没办法承受也没想过再分手,更不允许温燃提分手。

他能抓到的东西太少了,他抓不住墨水,也怕抓不住温燃,倘若温燃又一次离开,他无法想象。

沈砚下嘴唇中间的血,好似在他冷白皮肤上划开了一个口子,在向外面冒着血珠儿,但他完全不在意他唇上的血,只是想碰温燃,又不敢碰。

沈砚很慌乱,慌乱得好像刚才她提的分手两个字不是玩笑话。

“沈砚,我没事,我开玩笑的,”温燃凑前亲了亲他唇上的血,“你疼不疼?”

沈砚深深闭上眼,控制着自己很轻地抱住她,后悔到手臂在颤抖,“对不起。”

这个拥抱很轻,轻得好像她是个易碎的洋娃娃,她明白刚才沈砚失控的原因,“沈砚,你别紧张,我不会和你分……”

“温燃,”沈砚声音嘶哑地打断,“永远不要和我提这两个字,你可以在我身边放肆的做任何事,甚至你都可以喜欢上别人,但是,别和我提这两个字。”

他放任她做任何事,唯独不可以和他提分手。

分手是他的底线。

温燃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推开沈砚,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说:“沈砚,你这个恋爱观不对吧?你刚才是说,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我劈腿,你都乐意?”

沈砚手臂撑在她两侧,深深望着她,回答却是无比坚定的一个字,“是。”

“不是,”温燃仰躺在沙发上的脑袋一歪,试着纠正他的三观,“沈砚,你这不对,这个恋爱观很畸形。”

“是,也确定,”沈砚轻抚着温燃被他吻肿的嘴唇,明知道他的恋爱观畸形荒谬,他仍不会改变,“我宁可你在我身边喜欢别人,也不要你离开我。”

温燃脑袋里莫名突然闪过古早小黄书里的情节,关注点跑偏,饶有兴趣地想和他深入探讨一下,“霸总沈先生,万一真有那天,你要囚……禁我吗?还逼我给你生孩子那种的?”

沈砚问:“哪天?”

温燃笑道:“万一我爱上别人的那……”

沈砚身体压了下来,脸深深埋在她颈窝,贴着她颈窝的嘴在颤抖,“温燃,我爱你。”

温燃怔住。

沈砚又一次亲口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他每次说这三个字时,都仿佛用尽他全部深情诉说这三个字。

沈砚声音很轻,却说得字字用力,“我把我全部的宠爱都给你,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你,你别爱别人。”

沈砚的气息很热,唇贴在她颈上也是热的,就像他对她的爱,浓烈炽热。

他无下限地宠她,随时随地可以为她倾尽所有,哪怕她爱别人,他都不要和她分手。

她这样幸运,在二十三岁这样年轻的年纪里,就被这样深沉内敛的男人深爱。

他爱得这样荒谬,但是也这样浓烈,这样炽热。

她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人。

“不会的,也没有万一,我只爱我们家砚总,”温燃眼里闪着滚热泪花,双手搂着他脖子,语气轻松地笑说,“砚砚,你有空陪我去祛疤吧?”

沈砚抬头看她,幽深的眼里闪过惊讶。

温燃歪着脑袋,双手捧住他脸,眼角的泪和笑言同时落下,“我也想要沈砚,想要沈砚只属于温燃,从第一次在我爸办公室见你,我就想要你。”

他有他的占有欲,她也有她的占有欲。

佩奇在旁边看了好半晌爸爸妈妈了,就是没人理它,此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道巨大声的愤怒猪叫。

又一声愤怒猪叫。

又一声。

沈砚正在情不自禁地吻温燃的耳廓,被猪叫声给打断,缓慢地转头看它,平静的目光似乎在琢磨明天的晚餐。

温燃看到他那眼神,立即推开他,爬下沙发把佩奇抱走,“以后离猪爸爸远点,小心他琢磨吃你肉,听到了没有?”

猪爸爸方才还趴在猪妈妈身上,猪妈妈一走,他一个人直挺挺地趴在沙发上。

许久,才起身整理睡裤跟上去,漫不经心地教训佩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听到了吗。”

“……”

温燃这段时间,在努力面对自己的内心,以及心里对当时的恐惧。

她在石磊和杨淼去医院找她的时候,和他们说了经过,在报警的时候,和警察说了经过,但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当时的恐惧。

没有被狗咬过的人,很难明白当时的心情。

那是只比特犬,最凶猛的犬种之一,被它扑倒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就是巨大的恐惧笼罩她全身,无法挣开它,疼,痛,能看到它的脑袋,能看到它的牙,能看到自己的肉被它紧紧咬住。

之前被曹忆芸和钱戈雅欺负濒临死亡的恐惧,都比不上被那只猎狗撕咬时的恐惧,恐惧胳膊要被它咬断,恐惧会被它活活咬死,孤立无援,仿佛一脚踏进地狱,恐惧死亡,浑身发抖,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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