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金陵来的八百里加急!”洛阳城大学士府内一名士兵匆忙求见。

听到金陵这个名字范进有些头痛,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伤疤,急忙说到“说内容。”

这名士兵立刻把刘大人家丁带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传达给范进。

听了这消息后范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息道“希望任良德没留下有用的信息。”

稍稍冷静之后这名士兵还未退去,范进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士兵吞吞吐吐的把刘大人自杀一事禀报,范进听了有些心痛,刘大人毕竟也算是他的心腹,当然范进还是赞同刘大人这种做法,即便刘大人不这么做他也会这么吩咐。

范进毕竟是皇帝唯一的亲信,肩上扛着旁人难以想象的重担,容不得一点失误,必须做到铁面无私,当然他也不会大奸大恶之人,放过了刘大人的全家,并且对外声称刘大人为国捐躯,也算是为他的子嗣谋点福利。

这一夜任宁同样是难忘的,得知内情后他疯狂的找寻着金陵府以图报仇雪恨。

萧语诗知道他这是羊入虎口,却没有阻拦,她清楚金陵府距任府有一段距离,也不担心任宁这个晚上能找到。

随着体力的透支任宁也逐渐冷静下来,他似乎明白这个晚上找不到金陵府,也大概的分析了敌我强弱,尤其纸条上那句话,金陵府尹很可能私屯重兵,而他却只有一把手弩,估计没杀几人就被万箭穿心了。

如实的说任良德不算他的父亲,但他拥有这个身体的情绪,同样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白白占了别人的身体任宁有义务为他做些事情,尤其是这种杀父之仇。

任宁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再也跑不动了,胳膊有些颤抖甚至没了拿起手弩的力气,眼神中的杀气却从未退去。

“为了报仇即便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吗?”萧语诗在旁边轻声问道。

任府是怎么被灭门的她再清楚不过,她是想知道任宁对杀父仇恨的态度,或许身份暴露之后任宁会跟她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任宁红着双眼说到,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

萧语诗内心犹如刀割,不停的滴血,却还是含泪说到“明日我陪你去!”

这一切似乎有些嘲讽,杀父仇人帮着自己去杀一个毫不相干之人来报杀父之仇,而任宁心中却生出了感动。

在他的观念中女人多半可以同甘却不能共苦,尤其是这种共赴黄泉的决绝,他喜欢古代女子这种敢爱敢恨,只盼报仇后萧语诗能够全身而退。

深秋的夜微凉、风刺骨、恨噬心,任宁仰着头看着天有些迷茫,他不知明天的结果如何,却没有一丝畏惧。

回到客栈已过亥时,任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而起身擦亮手弩,时而瞄着窗外做出射击的动作,他只有二十几支弩箭,必须在此之前找到金陵府尹。

萧语诗同样难以入眠,她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屠杀任府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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