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发生了偏折绘制地图的工作更加艰难,任宁需时刻拿着指南针进行比对,一旦转弯立刻在羊皮卷上画出拐点。
十天很快过去,拓跋雅露喝干了最后一滴水,等待着任宁口中的奇迹,若不是他坚持走这条路恐怕已经进了西州城,如今还要两天时间。
任宁从绝情手中接过长剑,缓缓走向一颗茁壮的骆驼刺,一点点的向下挖。
沙地是松软的,却被骆驼刺繁茂的根系固定,略显坚硬,任宁用了一刻钟时间才挖出半米的深坑,汗水早已湿了衣襟。
任宁在沙坑的底部放了一个瓷碗,然后用羊皮卷将其牢牢封死,面向耀眼的阳光微微一笑。
“水呢?”拓跋雅露有些焦急,倘若任宁弄不到水源,他们很可能死在这里。
任宁一副悠哉的指着沙坑,“水在碗里。”
就这样众人开始等待,有的略显焦急,有的优哉游哉。
正午的沙漠如同一个大火炉,蒸烤着大地,也蒸烤着他们,看着骆驼草周围缓缓上升的水汽任宁胸有成竹。
又是一刻钟时间,任宁把盖在沙坑上面的羊皮卷撤掉,上面已经沾满了水珠,下面的瓷碗装满了水,四周还有溢出的痕迹,任宁暗自说到“看样子装满瓷碗只需一炷香时间。”
拓跋雅露看了大吃一惊,若炎朝有魔术师这个称呼她绝对要给任宁。总之除了欣喜便是吃惊,她愈发觉得任宁聪明、神秘。
有了水源众人继续前行,两天之后却不见西州城的踪影。
任宁看了看已经绘制完成的地图有些吃惊,甚至有些后怕,倘若他们没选择这条路一直向西,十天也无法到达,那时候便真的没了水源。
“看样子炎朝的西州与吐鲁番有些偏差。”任宁暗自想着,他也明白一个道理,不能把炎朝与现代地方一一对应。
看了看食物任宁也不慌张,他几乎可以确定骆驼草下面是条暗河,暗河的源头肯定是片绿洲,即便不是西州也总能活下去。
十几天的风吹日晒几人早已疲惫不堪,脸上写满了憔悴,原地吃了些干粮继续前进,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又是两日行程,众人不仅经受了身体上的考验也经历了心理上的考验,在这漫无边际的黄沙中,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
小三子略显委屈,若他知道西州之行困难重重也不会自告奋勇,绝情毕竟是孩子心性早就不耐烦了,依仗着绝世轻功经常跑到最前面,却总是累瘫在沙漠里,最后还要靠骆驼驮着。
在这痛苦与煎熬中,抱怨跟安慰里众人终于迎来了朝阳看到了希望,不远处的前方分明是一汪湖水,与那缤纷的绿草红花。
绝情再次施展轻功第一个跑到岸边大口大口的饮用着甘甜的湖水,小三子也抛弃骆驼在沙漠的边缘撒欢。
拓跋雅露微微的看了看任宁,却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勇气与智慧并存的她从不会主动赞许别人,任宁绝对是第一个。
任宁内心没有多少波澜,本着挑逗心态的他又岂会被男装打扮的拓跋雅露迷了心智。
然而面对湖边一株株长了卵形叶子植物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老子发财了!发财了!”
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拓跋雅露有些迷惑,自言自语道“不是老公吗?怎么又成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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