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冷漠的再次把沈钰的脸掰过来,鼓着脸道“我就算是把牢底坐穿,也不要跟他说话。”
老头见她这般坚定,讨了个没趣,只好不再卖关子,道“有一种毒,叫枕上香,红褐色,气味极淡,呈黏液状,滴一滴在枕头上,人睡觉闻一夜,第二日便醒不来,所以叫枕上香……”
“不,不,不可能是枕上香!”沈钰难得失态,“这药是沈家的独门秘药,是为了给人做手术麻醉用的,只给太医院,外面无人知道。而且那药气味淡的连我都很难闻出来,若说浓郁的甜香味,那得多少枕上香才能释放出来。”
老头嘲讽道“什么时候卓少爷捣鼓出来的东西倒变成你沈家的独门秘药了?真是大言不惭。”
林霜见沈钰生气,把他拉下来凑到耳边道“这老头是允文帝的书童,跟智慧道长很熟的。”
沈钰神色惊疑不定,见他神态自若,不像信口胡说,这才对老头拱手道“请老先生赐教。”
老头背着手,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道“这枕上香原本无名,是卓少爷和皇长孙想抓一种速度极快的豹猫,又不想伤其性命而研制出来的。他将这药绑在箭头上,点燃引线再射出去,当火药引爆时,药便瞬间释放气味,把豹猫毒倒。后来沈家人拿去做成麻药,取名叫枕上香。”
“这么说,枕上香遇到明火,就会消散无形?”沈钰思索片刻,道“你说二小姐弄翻了喜烛,莫非她知道自己中招,且知道解这迷药?”
这个就得问二小姐本人了,林霜道“我如何证明是这药把二小姐给迷倒了,你不是说这药是沈家的独门秘药吗?那别人是如何拿到的?”
沈钰这回不确定了“既是卓少保研制出来的东西,想必不止沈家有,或许其他人也有方子,只是制的少,别人不知道?”
他问老头“老先生可知道这种药烧完之后,可还有什么痕迹留下?”
老头道“若是老头没记错,烧过的地方洒上酒便能显出来。”
“太好了,有这个就能证明二小姐是被迷晕,不管是谁下的毒,只要我的证词没问题,就应该怪不到我的头上。”
第三日开堂,又换了个地方,这边比前日的大堂大了不止两倍,堂上坐的是老头,应该就是沈钰说的刑部尚书甘风荷,堂下两边排开坐了十几号人,除了林霜见过的二皇孙,庆王世子,还有几个穿着华贵的男人,想必也是皇亲贵族。长兴侯面无表情的坐在太师椅上,眼下乌青,脸色有些憔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在他们身后又站了好些人,林霜环顾一周,见到二老爷也赫然在列,见林霜目光看过去,二老爷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程序还是那样,林霜跪在堂下,自报家门,然后陈述案情,接受询问。这次她做了准备,在陈述案情时特意提到了那甜香的气味,想着若是他们问起,她便把枕上香说出来,不过看样子并未引起重视。
问完后甘风荷看了二皇孙一眼,又转向长兴侯“侯爷还有何要问的?”
长兴侯这才动了一下,从沉思中转醒,淡淡的看向甘风荷“恕本侯无心情看甘大人打哑谜,本侯今日来是要见着凶手。”
庆王世子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问甘风荷“难不成甘大人怀疑这小女娃是纵火之人?”
甘风荷未来得及回答,坐着的一个老者便悲戚戚的指着林霜“应城伯府与本府素来交好,这四奶奶与小女素不相识,她为何纵火?”
甘风荷道“据这女娃口供,她进二小姐房间时,神志有些不清,依本官看,是她不小心把喜烛碰倒……”
“嘭”的一声,长兴侯突然暴起,将椅子推得往后撞到柱子上,他额上青筋毕现,指着堂上破口大骂“甘风荷,你这老不死的,敢糊弄本侯!”说着便提拳头要去打甘风荷,他身旁坐的几个人赶紧拖的拖手,抱的抱腰,一齐将他按住。
甘风荷吓的躲在人后,解释道“侯爷莫动怒,有她的口供为证啊!”
长兴侯气红了眼,骂道“我娘子分明就是被迷晕了烧死的,你不好好查案子,给我把凶手揪出来,倒是随便抓一人来顶罪,连皇上的旨意都敢糊弄,其心可诛!”
“本官明白了!”甘风荷边往后退边道“这女娃早就与会宁伯府六小姐认识,六小姐不满侯爷娶陈二小姐,便指使这她下毒纵火……”
“放开我,让我砍了这满口胡话的老东西!”长兴侯彻底被激怒,几个人差点没能拦住他。
二皇孙鼻子上被撞了一下,疼的他眼泪直飚,退到一旁捂着鼻子,对吓的躲椅子后的甘风荷喊道“甘大人,你还不快跑。”
大堂里乱糟糟的,长兴侯就跟一头疯牛似的要去追甘风荷,林霜吓的坐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感觉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脚,躲都没地方躲。正恍惚间,突然有人提着她的双臂,将她拖到柱子后,回头一看,是二老爷。
锦鲤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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