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翰远说道:“蒙兄定然把我等当成贼人,劫持了蒙姑娘,误会一场。我们与蒙姑娘也是萍水相逢,正要送她去沙城找蒙兄呢。”

蒙莺雪也说道:“是啊,我之前遇到恒山派的追杀,幸得这二位公子相救,才保住了性命。”

蒙天烨惊讶道:“恒山派,他们为何要追杀你?你可有受伤?”

蒙莺雪道:“多亏这二位公子出手及时,我才没有受伤。”

赵承启在一旁笑着说道:“都是这位冯大公子的功劳,我就是个打杂的。”

冯翰远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赵承启。”

蒙天烨说道:“多谢二位救了舍妹,蒙某感激不尽。刚才是我唐突冒犯了,还请二位勿怪。”

冯翰远说道:“蒙兄不必客气。救妹心切,可以理解。”

蒙天烨说道:“多谢冯公子。”说完,捂着胸口咳了好久。

冯翰远赶忙说道:“先别说这么多,刚才冯某出手太重,蒙兄先坐下,待我为蒙兄调息。”

原来刚才一掌,蒙天烨虽然全力相抗,却也被震得气血翻涌,经脉运行受阻。冯翰远在他的几处穴位上推拿按揉了一番,他受阻的经脉才恢复了运行。蒙天烨又盘膝打坐,内息运转了几个周天,直到气息恢复如常。

蒙天烨起身说道:“多谢冯公子相助。冯公子武功盖世,在下自愧不如。”

冯翰远笑道:“蒙兄过奖了。我瞧蒙兄的武功路数,也是出自恒山派,对吗?”

蒙天烨说道:“冯公子果然见多识广。没错,在下早年曾在恒山派拜师学艺。”

冯翰远好奇的问道:“既如此,令妹与恒山派也算有些渊源。恒山派说令妹的荷包上绣着他们禁地的标识,不知蒙兄可知道此事?”

蒙天烨大为震惊,问蒙莺雪道:“竟有这事?那我倒是从来不知。我少年时曾在老掌门门下学过几年武艺。老掌门去世之后,我也很少再回山了,所以这门派中的事,我也知之甚少。”

冯翰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竟不认识令妹。”

蒙天烨笑道:“舍妹从未来过此地,此次随我出行,半路与我拌了几句嘴,就偷偷跑出来了,惹出这等祸事,倒是给二位添了不少麻烦。”

冯翰远道:“蒙兄言重了。人在江湖,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更何况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换做任何人都会出手相帮的。蒙兄放心,我已带着令妹去过恒山派,这其中的误会也已经澄清,罗掌门也已经说了,不会再来骚扰令妹了。”

蒙天烨更觉得惊奇,说道:“你们竟然已经去过恒山派了?”

蒙莺雪笑着说道:“是啊。哥哥你是没看到,那个姓罗的掌门见到冯公子有多害怕,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出,那样子可笑极了。”

蒙天烨说道:“竟有这等奇事,妹妹,你这次的运气也真是好。不过让冯公子为了舍妹之事,冒险去闯这龙潭虎穴之地,蒙某实在过意不去,请再受蒙某一拜。”说罢,躬身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冯翰远赶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此乃小事一桩,蒙兄不必如此介怀。我等也是顺路上山,顺便就帮令妹说和此事,几句话而已,没费什么事。本来下山之后要送她去沙城寻找蒙兄,不想在这碰见了。”

蒙天烨说道:“莺雪不辞而别,我也是心急如焚,赶紧处理好沙城的事,就沿路寻过来,不想在这碰见了,一时心急,才闹出了这般误会。”

冯翰远道:“原来如此。之前听蒙姑娘讲,蒙兄家里乃是朔州大商,此番来沙城,想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吧。”

蒙天烨道:“正是。蒙家在沙城有些产业,特来照看一下。”

冯翰远道:“冯某与我这位朋友,也是经商之人,在京城也有些产业。不知蒙兄家中都做些什么生意,以后可否有机会一起发财啊?”

蒙天烨说道:“原来二位是京商,失敬失敬。朔州地处偏远,远没有京城那般繁华富庶。只不过倚仗着距离大同比较近便,可以在边境与北方做些生意。”

冯翰远听罢,大感兴趣,问道:“冯某常年在京城经营南方生意,这北方可是完全不知。常听人言道,北方无论是北俞还是鞑靼,都是生于马背之上,几乎无利可图,不知蒙兄和他们都做些什么生意啊?”

蒙天烨说道:“冯公子有所不知。鞑靼和北俞,虽然没什么钱财,但是他们牧养的牛羊,体型肥硕,肉质鲜美,确是一等一的好货。而且他们不擅耕种,不会纺织,也缺少铜铁原料和工匠,所以我们就在边境拿粮食、布匹、铁器等物与他们以物易物,所得的牛羊再赶回来在集市上售卖,获利虽薄,但也可勉强糊口度日。”

冯翰远说道:“原来如此,此等道理,我竟然没想到。不过冯某在京城之中,常听人说北方的马匹强于我大周数倍,蒙兄为何不换马匹,而非要牛羊呢?”

蒙天烨道:“若是能换马匹,自然能卖出高价,我等也是乐见其成。只不过北方与我连年争斗不止,他们知道我大周缺良马,怕我我们得到良马以作军用,自然不肯交换。听那边的商贩说,他们要是私卖马匹被发现,全家都要被罚为奴,所以这马自然是换不来了。其实不光是他们,我大周也知道北方缺少铜铁器,也怕对方拿去锻造兵刃,因此对这铜铁器的买卖也是诸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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