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去了大老爷的书房,人齐了后,陆天河吩咐下人们奉茶,待茶水备齐了,又嘱咐他们关门出去,未得通传不许进来。
陆仲轩忍耐不住地先开了口,“祖母,父亲,休得听这道士胡言乱语,表妹根本不是什么丧门星。”
陆天河喝道:“轩哥儿,不得无礼!!”
“父亲……”陆仲轩想据理力争,但没人听他的,全都等着南阳真人发话。
南阳真人坐定后,老太太也着急了,问道:“道长,可是我家丫头的命仍是那衰的?”
陆仲轩瞪眼,朝南阳真人恐吓了过去,可惜他生的太俊美,做不了恶人。
南阳真人也没理,捋着胡须道:“非也……”
“你休得……”陆仲轩又抢了话,可听了他的话,又愣住了。
三位太太更是愣得像极了雕像。
老太太心中一喜,“道长的意思是……”
“不瞒老太太说,小姑娘的命格十分古怪……”
“古怪那不就是不好的意思吗?”崔氏道。
“不,这古怪乃是之前贫道断的无错,可如今又好了的意思。”
“好了?“老太太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陆仲轩也是一脸窃喜,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陆天河是混官场的,没那么天真,镇定道:”道长的好是怎样的好?“
“贵不可言!“
众人咦了一声。
这四个字惊到众人了。
“道长可否细细说说……”老太太追问。
“老太太见谅,贫道虽能断人命格,但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贫道恐会折损道行。”
“这……”老太太常年被丧门星的事儿烦着,久了自然入了心,如同心上扎了一根刺,若只这四个字断然无法令她拔出心病。
“老太太莫急,贫道虽无法知无不言,但可提点众位一二。”
陆天河拱手有礼道:“道长请说……”
“贵府这位姑娘日后姻缘极贵,且不可擅自为她定亲,若然私下定亲,便是毁了侯府满门的前途。”
陆天河听到这句话变了脸,这其中的意思太容易让他产生联想了。
陆仲轩窃喜的脸却是一僵。
老太太还有些糊涂,可看到儿子的表情,顿时了然了。
贵不可言!
亲事不可随意定!
那岂不是说……
她张了张嘴,老脸不知是因喜还是惊,扭曲成了一团。
金氏看向僵直的儿子,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丫头,就是命变好了也一样,毕竟是个没爹妈的,国公府爵位也早就给了二房了,她一个孤女就是顶着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也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可转眼丧门星变成贵不可言的命格,若这命格为儿媳,会不会旺儿子,但依道长刚才的意思,怕是不可能了,这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意思啊。
她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肚子里直冒酸水。
林氏就是来看好戏的,这回她学乖了,就看,不发表意见。倒是崔氏,既不像金氏那般冒酸水,也不似老太太那般安心,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见老太太相信了,起身叫道:“不可能,她明明害了我儿啊!”
“放肆!”老太太正高兴着呢,那容得她泼凉水,当初便是她提议请南阳真人过来批命说明琅丫头是祸害的,这才让她下了决心将丫头关进避尘院自生自灭,她不能怪南阳真人,那就只能怪她了,这当初要是没请人过来批命,熬上一熬,好好待丫头,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有了罅隙。
那丫头嘴上说不恨,可一个小丫头被扔在那样的地方,心里怎会没芥蒂,这要是恨上心了,将来一飞冲天,岂不是要报复侯府。
“你给我闭嘴!说到底都是你这个做娘的不对,韬哥儿当年才多大,你非要逼他去考乡试,落第便落第了,他不过也就十岁,有的是时间,你却总说是明琅丫头克了他,还日日将他拘在院子里读书,如今呢,人都被你拘得木讷了,除了读书,五谷不分,你不怪自己,还怪别人。道长既说了明琅丫头好了,那便是好了,你当初不也是极信的吗,怎么今日就不信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若说老太太以前有多喜欢崔氏,那么现在就有多讨厌崔氏。
崔氏道:“老太太,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媳妇都是为了侯府好啊,当初您也是……”
“住嘴!!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来人!”
崔氏顿时青白了脸色,可要让她走,她是极不愿意的,乞求地看向金氏,希望她能统一阵线。
金氏现在哪有这闲情,心里管不住的冒酸水,像是到手的金子被人中途给截了那般。
老太太既发了话,自有外头的婆子丫鬟进来,将人带出去。
“老太太,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她就是好了,于韬哥儿却也未必。”崔氏扒着门框挣扎道。
“带她下去!!”老太太怒喝。
婆子们赶忙去捉崔氏的手,崔氏见不行了,看向南阳真人,哀求道:“道长,还请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家韬哥儿,他当真是被那丧门星害的……”
“住口!!”老太太如今可听不得丧门星三个字,让婆子们扭送崔氏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崔氏哭着大叫,终敌不过婆子们的力气,直接被拖走了。
南阳真人看了直叹气,执迷不悟者,只有自救,旁人可救不了。
老太太怒得气喘嘘嘘,陆天河见了,忙道:“母亲,您可仔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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