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再有其他兽人,被压上来的时候,魔法师们便让他先去白胡子老人那里录了魔法,然后再回来审问秘密,一时倒也没了纷争。

经过了几个来回之后,王生总算是看懂了这些人的目的,这个东海口陈家是把这些兽人当做魔法电池使用,只用几个馒头的代价,就能换取他们释放一次魔法,然后用卷轴收录带走。至于这些人说的什么秘密,应该是这些魔法师,自己私加的外快,陈家主人未必知道。

这些黑衣魔法师动作很快,笼子里四十多个兽人,很快都被传唤了一遍。这些兽人,有的说出了一点秘闻,换取了一餐美食,有的却缄口不言,但都去白胡子老人那里录了魔法,领了馒头清水。

那个拿着册子的年轻魔法师,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便高声喊道:“新来的那个,鹏族兽人,你叫什么名字?赶紧过来登记,说出你知道的秘闻,只要我们哥几个觉得可信,就能赏你一顿好吃的。”

这个魔法师高声喊了两边,都不见有人搭腔,连忙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册子上的记录,紧接着就带着几个士兵,一路寻到了王生身前。

他站在笼子外面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有些不太确定,转身又把其他的魔法师都叫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那位白胡子老人开口问道:“你是鹏族兽人?你的翅膀呢?”

此时王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使用风系小月牙的时候,红狐媚儿就曾经把他认作是什么风鹏城的人,还把她自己吓得够呛。

昨天王生想用这招飞轮风暴去割虎面兽人的手,应该也被对方认错了身份,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想要收录这招魔法。

王生不知道陈家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他打定主意静观其变,便低着头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白胡子老人连问了几遍,也没得到回应,便摇摇头对那个青年魔法师说道:“鹏族人一向傲气,先饿上几天再说吧。”

这些魔法师也没再耽搁,他们把东西收拾起来,又指挥士兵们清理了大笼子里面的垃圾废物,一起离开了。等这间牢狱的铁门重新关闭之后,笼子里四十多个兽人就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您是鹏族的大人呀,您怎么会落到陈家手里呢?您不会是故意失手,用个苦肉计来搭救俺们的吧?鹏族大人果然是义薄云天,俺帕单发誓只要把我救出这里,以后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岛上所有的兽人都在向王生提问题,只有蛙族的帕单声音最高,一个人就把其他所有的声音都盖过去了。

王生掏了掏被震的生疼的耳朵,大声喊了一句:“都安静!听我说!”可惜王生嗓门真的不大,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帕单听到了这句话,急忙大声喊叫着让众兽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些兽人似乎都把王生当成了救世主,连那个一直不苟言笑的海族巨人,都眼巴巴的望向了这里。王生环顾了一圈之后,然后问了一句他始终不解的问题:“众位既然都是魔法师,那这个小小的铁笼应该困不住大家吧?为什么不跑呢?”

兽人们听了他的问话都面面相觑起来,全都没有作声,大家沉寂了一会儿,那名灰羽兽人便有些疑惑的说道:“鹏族大人,我们大家可全都被陈家禁锢了神台,没有法力了呀?只有带了那顶蛟龙皮的帽子,才能释放一次魔法,这如何能逃得出去。难道陈家没对大人您施展封灵神刺吗?”

王生知道,这神台是天元大陆所有智慧生物,储蓄魔力沟通神灵的唯一渠道,若真是被封印锁住,那这些兽人此时就如同普通凡人一样,再也没有了法术神力,这些钢铁囚笼是万万挣脱不开的。

现在想想那道让自己晕厥过去的光线,就应该就是封灵神刺才对,可王生的魔力都是通过真元在不同经脉中转换得来的,他体内本来就不存在神台,所以那道光也只是单纯把他弄晕,根本就起不到别的什么作用。

王生想明白的前因后果,便推说自己晕厥的时间太长还有些迷糊,把众兽人糊弄了过去。这些兽人见他支支吾吾,似乎不太靠谱,一开始火热的心也凉了不少。他们纷纷摇头叹气的坐在地上,装好可自己的粗馒头,三五成群的便开始聊天吹牛打发时间。

只有蛙族的帕单,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他见王生没有粮食,便咬咬牙分出一半馒头丢了过来,还从身上扯下一块不知什么动物的皮革送给了王生。

他说这座监狱位于海洋边缘,时常有暴风骤雨袭来,这围墙顶上虽有魔力护罩,但是挡不住风雨。陈家人每次都要间隔十几天才会再来此收录魔法,这些馒头如果不好好保存,肯定留不了这么长时间。

王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依言用皮革把那几个粗馒头裹了进去,他又和帕单闲聊了几句,便假装困倦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等到夜晚时分众兽人全都睡熟之后,王生才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双手,运足了真元,抓住笼子的钢柱用力一扳。谁知这座钢铁囚笼也是一件魔法道具,蓝光闪烁之下竟然纹丝未动,还差点扭伤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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