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饭点,酒楼里差不多也已经坐满了人,

三个店小二忙碌的穿梭在过道之间,看样子似乎有点忙不过来。

赢贞就喜欢去这种生意特别好的地方,大家都认可,说明味道绝对不差。

店小二忙碌之间,也时刻留神着门口的动静,此时看到进来一位衣着不凡的青年公子,立即就有人过来招呼。

“这位客官,吃饭吗?您几个人?”

“就我一个。”

“现在店里客满,没有空桌子,您要是肯将就,小的这就给您腾出个位子来。”

“好说好说,”

“得嘞,您随我来。”

小二哥在前领路,引赢贞来到一张已经坐了三人的散座前,拿下肩上抹布,给赢贞擦了擦凳子。

“客官你先坐,想吃些什么?只要是今日饮食牌子上有的,都可以做。”

赢贞将长剑靠墙放下,想了想后说道:“一份醋溜鱼,一叠酱牛肉,再随便炒两个素菜就好。”

“得嘞,您稍等,”小二先是拎来一壶茶水给赢贞倒上,随后便返回厨房报菜去了。

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赢贞这才有机会打量楼内的光景。

其中有好几桌的客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各类刀剑兵器倚在他们的桌子旁,这些人吃饭时闲聊的也都些江湖之事。

几十道呼吸声在赢贞的脑海过滤一遍,他听的出来,其中有几个的修为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就是就那样儿的意思。

与自己同桌的一位青年妇人正给一旁八九岁的孩子喂饭,另一位则是一个书生模样的落魄青年,吃着碗里的面条。

酒楼东南角,还搭着一处矮台子,

上面坐着一位青衫布衣,在他的身前摆着一面小鼓。

赢贞知道,这应该是酒楼用来吸引客人的说书先生,想来是现在时辰还不到,所以那人此刻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

“何先生,几时开讲啊?”堂下有食客问道。

说书先生捋了捋须,满脸堆笑说道:

“不忙不忙,赏钱没有上路,故事怎么开讲?”

“哈哈,你个老小子,拿着,”有出手阔绰者,朝着台子上扔了几个大钱,哗啦啦的落在地上,

有的钱落在说书先生身上然后弹开,他也没有去捡,撒赏钱这种方式是古时的一种饮食文化,并不代表不尊重对方。

铜钱落地,一声鼓响,

“咚,”

说书的何先生这才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朗朗开口:

“青史上几行名姓,北邙山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他这一开嗓,楼内虽有食客仍在自顾吃喝,但耳朵也都跟着竖起来,准备听故事。

何先生继续说道:

“何某人知道,诸位都想听老何讲那三天前明镜湖畔发生的事,可惜,可惜,老何也实在是不知道。。”

“老何,我听说你消息很灵通啊,大家伙还指着你今天能给说道说道呢。”

何先生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惭愧惭愧,消息灵通这四个字,老何实在是愧不敢当,平日里讲的,那都是有流传的,没有在江湖中流传的,老何也和大家伙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明镜湖的事儿涉及到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两位,老何也实在不敢编个瞎话哐各位啊。”

“那你今天打算讲什么?可别亏了我的赏钱,”

“怎会怎会,今天给大家讲的,是咱们黄州地界发生的事,也是诸位修行人士极为感兴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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