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示威?”林舒志低声对清玄说道。

清玄摸了摸瓷杯,道:“不出意外的话,徐威那边也已经确定了两家比武的消息,而且应该也可以确定幕后黑手是两位大豪之一了。”

“徐威此举,也是不希望普通江湖武人涉入其中,毕竟那两人都是真正的高手了,真要动起手来,只怕徐捕头也顾及不到别人的性命。”

林舒志默然,说道:“其实我现在更感兴趣的,反而是那个把两家比武的消息透露出来的人。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一双手在推动着一切,不管是这场比武,还是我们的调查。”

“你又想到什么了?”

林舒志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还是自己的推测,或许连推测都算不上,只是一种身为剑客的直觉。

一路的调查让林舒志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有个人,一点一滴的策划了一切,从有人拿到绝云剑,到王家父子产生矛盾,到云游的江望忽然回宁州,再到这场比武,仿佛有人在推动着什么。直到两人拜访王家时,林舒志心中这样的感觉还只是浅浅的一点,但现在,这场比武被完全的放到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林舒志心中的疑惑终于爆发出来。

然而,没有人能为林舒志解答这一切。

终于,林舒志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清玄。

可是很快,林舒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应该不是吧。

这时,清玄也注意到林舒志的异样,关切的问道:“林兄,你没事吧?”

林舒志深吸了一口气,道:“自然无碍。”

两人又讨论了一番是否要再登王家,最后还是放弃了。如今两家虽然没有明言,但毕竟比武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再以切磋的名头上门实在不妥。而除此之外,清玄与林舒志皆和王家不熟,也就不好再登门了。

......

......

自李先生传出两家大豪比武的消息之后,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在江湖上愈演愈烈,而处在风口浪尖的两位却均没有出面解释这件事的意思,似乎都打定主意比武之后再行处理。

这两天,就连两家名下的武人都安分了不少,似乎在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江望照例是每日在东市的梨园里唱戏。江公子本就生的俊俏,再加上一手好活,在宁州贵妇人的圈子里倒是打响了名号,连带着一群爱听戏的男人们也喜欢上了这位玉面公子。

而另一边,王天二也丝毫没有身处这场风暴中心的自觉,依旧是每天茶楼酒肆、青楼梨园,四处闲逛,就像是已经忘了不远处就是自家偌大的府邸。

林舒志不信邪,照着现有的信息,又将宁州地界里里外外调查了一番,想要找到王天二口中的那位“姓明的”,从而拨开迷雾,可结果却是完全没有进展,就像是这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一样。

至于清玄,他则是在这两天再登青云观,向那位白石道长请教宁州的相关事宜。

官道上,断魂刀徐威的脸色越发冷库,镇得宁州江湖武人表面上是一动不动,只有背地里才敢谈论两家比武之事。更有甚者,徐威甚至通过江湖手段放出消息,谁敢逾越他的底线,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看这架势,徐威是要将一切混乱的源头压在比武之中。

而两位即将比武的人,则是依旧优哉游哉的练练武,喝喝茶,就是养养心态,做最后的准备。

就这样,宁州压抑了两天,终于到了两位比武的日子。

一大早,林舒志清玄两人便登了云天帮的门,随着江扬一同前往那个至今不为外人知晓的比武之地。

而另一边,王傲也已经配好长剑,带着两名随行人员,前往比武的地点。

宁州玉湖,素有“玉璧”之称,传说是仙人手中玉盘所化。宁州地处东南内陆,山坳之间却神乎其技般有一座湖,真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若是无风,玉湖便真如明镜一般,神秘而又妩媚。

站在这等自然奇景之前,林舒志也只有赞叹的份儿。

玉湖四周树木悠然,显得十分静谧,若是炎炎夏日,必是一处避暑胜地。

到了湖边,江扬席地而坐,享受这最后的安宁。倒是一旁的林舒志,看起来有些紧张。

清玄笑而问曰:“怕了?”

“是兴奋!”

江扬看着两人,眼中有些羡慕。他本也是一名江湖草莽,带着几名兄弟四处闯荡。兄弟几人出生入死,终究还是打下一番基业。江扬心想,自己兄弟几人,同样是如眼前林舒志清玄二人,相互扶持,有时又相互打趣。

自家的兄弟们本来是不想答应这场比武的。可是江扬心想,兄弟们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累了。这些年,甚至有些身上有旧伤的兄弟故去了。若是和王家硬碰硬,不论输赢,战后又能剩下多少呢?江扬不知道。因此,他力排众议,接下了王家这场比武。

与此同时,他派人快马加鞭,将自己云游在外的儿子江望带回家里,做好了万一自己战败或是不幸战死的打算。东市的梨园,是云天帮名下的产业,算是云天帮的消息集换地之一。这一个月来,江望也逐渐掌握了云天帮的事务,想来在过一段时间们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江扬不希望江望涉及过多的江湖恩怨,

江扬正想着,另一边,远远地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王家老爷,奔雷剑王傲。在王傲身侧的,一个是他的儿子,惊雷剑王天二;另一人也是名青年人,但江扬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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