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了马牧南的话,径直把手里一直把玩的玉器轻轻放在桌上,取了桌上早已磨秃了的旧毛笔,沾了沾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马牧南让这少女一番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凑近看着少女写的什么。

马牧南自幼那是文武兼修,自然识得文字,但是看到少女写的这些,却不禁傻了眼,这居然是篆字,自己勉强就认识一个简简单单的九字,其他几个一概不识得。见少女满眼期望的看着自己,马牧南不由得颇是尴尬,目光游移间,却看到了少女摆在了桌上的那块玉石,这块玉石,晶莹剔透,雕刻也是用刀至简,隐约是一件玉斧似的把玩之物。

马牧南看了这块玉石,不由得觉得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少女见马牧南久久没有回应便失望的拂去桌上字迹,仍旧取了那枚玉斧在手里请请的搓弄。

马牧南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华宇梧叫了过来,这行人中,要数文力,无人可出华宇梧之右。华宇梧听了马牧南叫他,一开始还颇是惊愤,唯恐师妹鲁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待听到少女写了一行字,这才觉得事情似有转机便跟随马牧南见了少女。

少女见华宇梧过来只是抬了抬眼,便仍旧在那愣神。华宇梧苦笑一声,便捡起桌上的秃笔用秦篆写道:“尊姓大名?从何处来?意欲何为”

少女初见华宇梧写字只是斜眼看着,并未搭理,但见第一行四字写完,却不由得惊喜的站了起来,立在了华宇梧旁边,盯着华宇梧写字。

华宇梧将将写完,少女便一把夺过秃笔,在桌上写写点点,华宇梧则在旁边咿呀嗯哦的看的出神。少女边写边看着华宇梧的神情,一旦华宇梧面露苦思之色,少女便停笔稍等。如此圈圈点点的,一张桌子便写满了,华宇梧越看脸色越是轻松,不由得笑容爬上眉梢。

少女落笔处恰是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玉斧,华宇梧看完最后一个字,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这块玉器。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满脸的惊疑之色,且猛的一下把玉斧抓在手里,只看了一眼,便被少女夺回。

自始至终,马牧南就是傻眼看着,根本不知道华宇梧和少女写了些什么,到最后两人夺玉斧了,才忍不住说道:“师兄也觉得这玉斧面熟吗,我刚才见到也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华宇梧这才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便讪讪笑道:“倒是我孟浪了”这才在桌上草草写了几字,便给马牧南介绍起来他们刚才谈及的内容。

华宇梧是一边思考一边给马牧南解释:“这个女孩叫青雀,从一个叫九天谷的地方来,是乘坐的金雕,金雕被夏州人的猎鹰攻击致死,临死前将青雀投于老龙潭才没至于将她摔死”顿了顿,华宇梧接着说:“原来她今天见金雕死了如此痛哭却是因为这些”

马牧南却惊道:“这金雕竟能乘坐吗?只是金雕如此威猛,却如何被夏州猎鹰给击杀呢”

华宇梧略一思忖道:“夏州人极其凶狠,他们箭矛之上尚常常用生草乌汁液涂抹,想必这猎鹰爪上也涂抹了生草乌汁液,这生草乌汁液一旦破血便致麻醉,久则生各种幻象,再加之夏州人养猎鹰那都是数量极多,必然是群起攻之。这金雕确是厉害,濒死之际尚知护主”

如此,华宇梧和青雀轮番写写画画,不到半个时辰便,华宇梧便将心头的各种疑虑逐渐打开,最后华宇梧还是轻轻指了指青雀的手里紧攥着的玉斧在桌上写道:“此玉斧何处所得”

青雀看了黯然神伤,轻轻摇头却不再理会华宇梧,华宇梧见青雀又是在那里发呆便轻轻扯了一下马牧南走出了房间。

童力正在房间擦拭他那边乌金虎头刀,见马牧南两人进来不由一愣,待华宇梧三言两语把青雀的底细一说,童力将虎头刀入鞘道:“如此,那今晚我们便不用急着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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