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一片一片的月光温柔地洒落下来,洒在红墙黄瓦之上,洒在檐角小兽身上,洒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

月光如水,清风徐来,衣裙翩翩,白衣女子走在这夜色之中,没有半点突兀。

清河郡主沿着甬道,想着一会见到皇帝,该怎么说才能把她完全没做今天任务的事说圆满。

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太监通报了一声,很快就带着清河郡主进入御书房,皇帝陛下正在看一本奏折,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样子。

“皇兄,臣妹见到苏醒了,他变化很大,至于侯府里面的情况,今天还没有去看,我怕表现的太急切反而不好。”

“嗯,你做的对,不着急,苏崇的忠心朕相信,而且,五十人也完全没有防范的必要,朕只是想暗中看看苏崇有没有言过其实,看看这训练方法是不是适合全军推广”。

苏崇把练兵的事和皇帝说了,但没说苏醒还写了俩本兵法,苏崇自从看了苏醒的信后,更加谨慎了。

皇帝看着奏折,心不在焉的问道:“清河,这几天有没有关于天师道的消息?”

“回皇兄,天师道最近俩个月都只是在各方传道,医治乡民,收纳信徒,臣妹不明白,皇兄为什么对这个天师道这么重视。”

“你看过大周记吧?”

“当然,臣妹看了不止一遍”。

“那历史上的五斗米道和太平道你当看过,那就应该知道这种宗教对于百姓的危害有多大,他们不像佛教有引人向善的教义,不像道教追求清净无为,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准确的教义,信徒的行动随心所欲,如果他们的首领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在他们最终形成规模时必然会裹挟平民百姓对抗朝廷,那俩次的惨状史书上都有记载。”

“这种情况虽然只出现过俩次,大多教派都消散于无形,但历代帝王都对他们防范甚严。”

“飞鸽传书给影子,让他们给天师道制造麻烦,最好抓几个主要人物,让他们收敛一下。”

“臣妹明白了。”清河郡主毕竟熟读史书,明白皇帝不会允许任何人挑衅他们的皇权,即使只是一个可能。

“你下去吧,这几天抽空去苏府看看,不用刻意。”

“是,臣妹告退。”

清河郡主退出御书房。

几乎与此同时,在数百里之外的一个乡镇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人,刀斧手已经就位,就等着成洪踏入府衙了。”一个衙役压低声音说完就退下了。

这位大人的对面坐着一位农民打扮的人,此人操着一口地方方言:朱大人,此次若是功成,天师必然会给你记一大功。

“为天师办事,是在下的福分。”朱大人谄媚的笑着,朱大人知道,别看他是一副农民打扮,在天师道之中地位极高,是只在天师之下的四大护法之一。

天师道高层行事隐秘,朱大人只知道他是四大护法之一,却并不知道他在江湖中的名号,否则必然不敢靠他太近,江湖中提起催心掌庞大元,无不毛骨悚然,皆因此人曾一人屠遍一庄七十口人,老人小孩一个不留,官府通缉之下躲藏十年,端的是心细如发又心狠手辣。

此时的府衙门外,成洪和几位弟子来到,成洪正要进入府衙,他的大弟子乔少恭伸手拦住他。

“少恭,怎么了?”成洪问道。

“师傅,这府衙不大对劲啊,这周边的人呢?就算没有人,鸟也应该有,可这附近却是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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