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弟子明月说,村口居然来了官兵!菩道子抄起剑奔过去,那明月跟在后面可不一会儿就跟丢了,被师父落在后面。
见进村口土路上,一小道童与一官兵对面站着,官兵有些鼻青脸肿,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菩道子闪上前去,见清风手持木剑,立在官兵面前。二人未动刀兵,只将那官兵拦住,未上前来强行进村,菩道子见清风安然无恙,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再观对面官兵,腰别官刀,身穿官袍,牵一褐色壮马。
仔细去看,那官兵有些鼻青脸肿,腰间有一金色令牌,这不是前几日在街上被打的那个官兵吗?居然追到了这里?那日菩道子虽压低斗笠,可山羊胡子极为好认,官兵见了吓得后退了两步,瞪大了双眼。
“这位大人。”菩道子双手抱拳问道:“不知大人有何事?突然光临如此山村僻壤?”
那官兵虽认出菩道子来,却未敢提起当日被打之事,掏出令牌来。
“不瞒道长,奉镇西将军,西雨大人之命!在贵村寻一个人。”那金色令牌上,印着一个“西”字。
“西雨?是她?”菩道子心里暗想:“这西雨与我早就无了关系,此番派人前来作甚?”
菩道子问道:“不知大人所寻何人?又有何事?”
“所寻之人名为林巧儿,是中郎将林大人的妻子!”
“村子里都是些山间农妇,不曾有什么中郎,也没有什么中郎妻子。还请大人到山下镇上去寻。”菩道子甩了甩手,背身将要离去。
“道长!我有要事找那林夫人!还请道长行个方便。我跟那林夫人已经数日,一路追随马车车辙印方才到此,还请道长通知一声。”那官兵双手抱拳好似请求一般,丝毫没有在花酒楼街上的气焰。
道长背对着官兵,“大人还请回吧。清风、明月你二人好生看守,莫要让外人进来!”
“是,师父!”
菩道子尚未离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白刃骤出,转身剑指那官兵,提起嗓子道:“还望大人莫要硬闯!若是伤及我徒儿,定叫你身首异处!”话毕收剑拂衣而去,山风忽过,不留踪影。
菩道子回道观去,进了门正碰见巧儿。“林夫人,外面已有官兵追来。”
“什么?居然追到这里?那该如何是好?哎呀,这一来岂不是拖累道长了嘛!”巧儿神情担忧,眼珠忽转忽停。“来了有多少人马?”
“只有一人一马,那人说是西府的人,点名要来找你!”道长捋着胡子思考,不知道这人来到底有何目的?前些日子追来的飞柳猿与千毒机二人都被打退,如今这官兵敢一人前来,又未见其硬闯,甚是不解。
“西雨大人的人?道长可确定?”巧儿听见是西雨将军的人神情立即松懈了许多。
“正是!那人还持有‘西’字令牌,断然不会错!”
“若是如此,道长可将那人引来?”
“这是为何?”道长心中不解,听那林巧儿解释,方才知那来龙去脉。
原来,那林巧儿原为那西雨将军的女眷,本就是西府之人。后因机缘巧合认识那中郎将林壁,二人本想私奔远走高飞,却事情败露,被西雨大人发现。西雨乃巾帼英雄,倒也是通情达理,又爱惜自己身边女侍,既已知晓此事无法阻拦,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自己做媒,将那巧儿嫁于林壁,因此二人对西雨大人感恩戴德。可谁料好景不长,林壁在宫中犯下弥天大错,林壁为保夫人周全,求那西将军。那西雨将军如此重感情,岂愿意林壁夫妇二人命丧黄泉,做对亡命夫妻?便设计二人各驾马车,从东、西二门出逃。虽东风将军掌管本次缉拿一事,可一人怎能东西两方兼顾?西门大人为迷惑他人,便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方法,叫一空马车坠下西边悬崖去,到时追问起来,也可报是巧儿出逃坠下崖去了。
“没想到西雨这个单身婆,居然如此通情达理!”菩道子听巧儿解释后面带笑容,透出桃花相。“既然如此倒不是什么坏事,可贫道终有些不放心,不能叫那官兵摸清楚村里交通地势。这样,贫道陪同林夫人去见那人,一探究竟便知,可好?”
“这样更好,有道长在我也放心。”
二人见了那官兵,那人走上前来,菩道子有所提防,怕是朝廷里派来的杀手,挡在巧儿前面。见道长心存戒心,那官兵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来,道:“西雨大人本想赠予林大人与夫人二位的,奈何!唉…”
见那官兵提起自己夫君时透露出哀息,惊恐失色,上去抓那人衣领,提高声音问:“我夫君!林壁!他怎么了?”
那人不敢正眼瞧巧儿,抽出巧儿手里衣领,双手抱拳,低下头来:“本,本来此物乃西雨大人想赠予林氏夫妻二人,叫二位重新做个世外夫妻。谁…谁知那夜我出来之时,宫里已经将…将…”
“将我夫君怎的了?将我夫君怎的了?”巧儿听到此激动不已,恐不幸将至,冲上去打了人几下追问。
那人用手臂挡了下来,倒也不是很重,双手抱拳“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林,林壁大人已经被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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