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我们被包围了!”
风萧萧正奋力将深深嵌入已经倒下的南睺兵士肩膀上的长戈抽出,却听到姚翼的大叫。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左侧又有一支长戈向他横扫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长戈往上一挑,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戈尖击打在对方的左臂上。只听当啷一声,那个袭击他的南睺兵手一松,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
机不可失,风萧萧往前一突,长戈再次画了一个大弧,准确的砸在对方的头顶上。南睺兵应声而倒,抽搐几下,便不动了。正对他的另外几个南睺兵胆怯了,迟疑着不敢上前。
这时他才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他们这支百人小队正孤军奋战在大批的南睺人中,赤城的城门已经距离有半里之远,他们的退路已被南睺人截断。姚翼、陈钟、陈羽等带着剩下的人正在和对手拼命厮杀。
短短的一扫,便有了定计。他朝姚翼陈钟等人大喊道:“快向我靠拢,我们合力冲杀出去。”
自己手下仅存的六七十人,听到他的叫声,且战且退,慢慢的向他这边集中过来。看差不多了,风萧萧高喊道:
“姚翼,你打头,陈钟在左、陈羽在右,我断后,锋矢阵形,向右前方突围!”
几人一听,招呼各自的手下,迅速组成了一个锋矢突击阵型,在姚翼的带领下,疯狂的向南睺人最薄弱的西南方杀去。
战场上十分混乱,他们这几十号人,南睺人并没放在眼里,只抽出小股部队来对付他们。没想到这支小股部队在短时间内变阵,更想不到他们不退反进向他们冲杀过来,战场上顿时一阵混乱。
姚翼此时逼出了自己的极限,将防守交给左右落后他一步的穆博和郑喜,只管攻击,这支小队在敌营中犹如一枝锋利的箭,迅速在战场上撕开了一个口子。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这队人马在又折了几人,多人受伤的情况下,已接近了战场的边沿。眼看突围在望。众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在最后的风萧萧被脚下的南睺人尸体绊了一跤,收身不住,一下坐倒在地。菱形阵型最危险的并非顶在最前方的姚翼,而是断后的风萧萧。毕竟突击的时候前方的人是正面面对对手前行的,而后方断后的是倒退着战斗。战场上不可能是平地,脚下也不可能空无一物。几个紧紧追杀的南睺人见状大喜,手中的长戈劈头盖脸的向他砍杀而来。
风萧萧急忙一拧身,懒驴打滚的方式堪堪躲过,才站起身还没稳住身形,又有两支长戈向他劈杀过来。此时,左右两侧的兵士正被南睺人缠住,救援已经来不及了。风萧萧心中大骇,不退反进,抬起手中的长戈,准确的挡住了啄向他胸膛的一道攻击,低头避过另一道斩向他头部的攻击,却不料脑袋结结实实和对方的戈杆撞在一起。他只觉得嗡的一声,眼睛一黑,一下扑倒在地。残留的意识之听到陈羽那声焦急的呼喊声。
峰峦如聚。
西凤帝国西南部的苍莽群山,横七竖八杂乱无章。有连绵起伏的高山,有刀劈斧削的峭壁;有蜿蜒深邃的峡谷,有平整如镜的洼地;有涓涓不绝的小溪,有奔腾咆哮的河流。这里,大部分都荒无人烟,只在一些小型平原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一个个孤独的小城。
两国边界是一道横贯东西的高大山脉,名曰镇越岭,将西凤帝国与南方的南睺国彻底分割开来。镇越岭中部群山之中一条小河将其由南向北劈开,形成一条曲折的峡谷。峡谷两岸或东或西或宽或窄或长或短或自然形成或人为改造而成的一条小路,成为西凤与南睺之间的唯一通道。靠近西凤帝国一侧,有一片冲击盆地,一座小城孤零零的趴在那里,小河从城中穿行而过。
残阳如血。
赤城的战斗已经停止下来了。城外仍然驻留着大批的南睺军队。
赤城西南数里的一个山腰的密林中,风萧萧突然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嗯?我怎么了?”
目光扫过周边的一切,看着远处那座夕阳斜照下的小城,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休息身着古代甲胄的军士,最后停留在自己的甲胄上。他有些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抚上自己的头上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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