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堪称逻辑强暴级的理论让顾书一时间无话可说，但她毕竟不是方循，过高的道德底线让她没办法那么心安理得。
顾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道。
“让人失望总是觉得不太好”
“谁在失望呢？推你出去的人本来的打算又是什么呢？”
方循摆了摆手，“你的成长经历应该让你远比现在敏锐，只不过觉醒的事情让你一时间失了方寸，剥去觉醒者的光环，把他们当成你从小到大遇到的男男女女一样的存在，你可能会更游刃有余些。”
顾书低头沉默良久，终于展颜一笑，神情放松了不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谢谢！你很擅长安慰人呢！”
“我更擅长的是讽刺人，不用担心你会见识到的。”
.....
食堂的小炒其实也只是比大锅菜稍微精致而已，但是顾书放下心事后，明显胃口好了很多，甚至还尝试了方循点的酱蹄膀。
“今天赛场上有什么有意思的选手吗？”
见顾书吃得香，方循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有意思的？”
顾书停下筷子，不太理解方循的意思，但还是皱着眉头仔细回忆。
“大部分有实力的选手都还没有出场，今天几乎都是初级觉醒者之间的比拼，能力类型也集中在血髓与塑能，有趣的真不算太多，不过对方学校的主将是灰质类的觉醒者，明天你可以注意下。”
灰质吗?
按照记忆里的内容，这类觉醒者的能力有点类似于精神力之流，擅长影响人的感官制造幻术，甚至直接精神攻击，倒确实比肌肉男暴力互殴有意思些。
“对方主将叫邵阳平，比我们大两届，但早在入学第一年就已经达到深度二，实力很强，田林学长就曾经输给过他。”
“这么说明天的比赛临大有点不妙啊！”
看得出来顾书对比赛还是相当关心的，可惜的是方循对此毫无感觉。
是有点，顾书吐了口气，捏了捏拳头，“明天才是这次交流会的重头戏，到时候就轮到学长他们出场了，去年在枫叶的比赛打输了，这次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
边吃边聊，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已经吃得七七八八。
“回宿舍吧”，顾书吐了口气，率先起身。
“一个女生这么跟我说话，感觉还真是奇怪”，方循道，顾书嘻嘻一笑，不理周围异样的目光，两个人扬长而去。
跟顾书道过别，回到临时寝室后，方循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把袖口挽了上来，小臂外侧赫然是一圈晶莹剔透的晶体。
跟田林握手的时候，险些激发身体内那股奇怪力量的反应，于是方循突发奇想，索性测试了下这奇怪力量的隐蔽性。
周围刚好是一圈初级觉醒者，守誓者就算在一旁也不会离得太近，没有比这更好的测试场合了。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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