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尚哲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赵炳斗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晃了晃,“所以说大哥你,一直都挺让我失望的啊。”
“咱们出身应该都不算好吧,你不过是比我们多走了几步,就不记得自己的根在什么地方了,那你能记得我们这些兄弟吗?”
“混蛋,说什么鬼话呢!”被提及出身的尚哲有些恼羞成怒,这是他拼命想要掩饰的东西,忽然间,就这么被曾经自己呼来喝去的人放在桌上嘲弄。
没有忍住的尚哲撕开自己斯文的伪装,一边大骂,一边抡起手掌朝赵炳斗的脸上扇去。
炳斗嘲讽地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扇过来的手掌,忽然拿起手中的酒杯砸在尚哲的头上,后发而先至。
头上传来剧痛的尚哲一下子就呆住了,双手颤抖着想要捂住头,但又怕碰到还残留着红酒和玻璃渣的伤口,只能坐在桌子上,双眼大睁举着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知所措。
炳斗看着眼前怂货一样的大哥自嘲地笑了笑,就这个人竟然欺负了自己好几年,自己就这么被他使唤了好几年。一个月前,在这间同样的房子里,他还打了自己一巴掌,可笑自己还从没有想过还手。哈哈,井底之蛙恐怕说的就是自己了吧。
没让尚哲为难太久,拿出急救箱的炳斗用棉签粗暴地将他头上的玻璃渣剔掉,又将酒精倒在他的伤口处,倒了近小半瓶,消毒清洗两不误,只是疼得尚哲牙关直哆嗦,也不敢出声。
忙活一阵,用纱布给尚哲简单地包扎好,炳斗就坐在原本尚哲坐着的老板椅上,静静地等待着两拨人的到来。
第一伙赶到的是宗秀他们,自从和炳斗通完电话,宗秀就让小组里的人准备好了,就等炳斗的电话出发呢,要不是来时路上有点堵车耽误了时间,他们能跟炳斗一起进公司。
宗秀领着大家面无表情地推开社长办公室,但屋内的景象却吓了他们一大跳。
原本他以为,炳斗大哥就是来替自己和大家要说法的,吵架或者动手都很正常,但问题是,炳斗哥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地坐在老板专座上,老板却头上缠着纱布坐在茶几上,好像是不敢动弹,这画面,诡异,属实是太诡异。
不过,自己门都开了,还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硬着头皮走到赵炳斗桌前,给赵炳斗鞠了一躬,“大哥,我来了。”
炳斗朝宗秀和他后面的小弟笑了笑,说:“嗯,你不用管我,去照顾好你的老板吧,他才是让你们吃饭的人,别担心我。”
宗秀再次鞠了一躬,然后带人走到尚哲身边将他搀扶起来送到沙发上。还没搞清楚宗秀他们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的尚哲,这次聪明地没有再说话,顺从地坐在沙发上。虽然被人围了一圈,但正好将他与炳斗完全隔开,反而有了几分安全感。
又等了约十分钟,勇笔才带着他的组员姗姗来迟,见到屋里情景勇笔直接就怒了,以为是炳斗带着宗秀他们把尚哲大哥打了一顿,打得还不轻呢!
“赵炳斗,你们可真是长本事了呢!”勇笔一边吼着着一边从衣袖里甩出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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